“我们可以一起移民到阿根廷去。比特贝尔一家在那儿开了家木材店。作为普通的店铺管家,在那儿挣的钱用了还有富余。生活又便宜。肉是成堆成堆直接从南美大草原上运来的。”
“那妈妈怎么办?”
“她也可以一起走啊。”爸爸有点儿犹豫地说,“如果你非要不可的话。”
罗伯特叔叔再也不吃肉了。他连看都不能看,闻都不能闻。他也不可以吃太多鸡蛋,几乎吃不了巧克力,因为他的肝脏,人体里最难修复的器官有了病。
“一根雪茄,路易斯?拿吧,你穿着灯笼裤呢,就算拉肚子了也没问题。这些味道可重了。不过你也不一定抽了就会咳嗽。”
个牛奶瓶子里。”
爸爸和路易斯朝一个软木塞扔小铅片,木塞上堆了一法郎硬币。硬币飞散的时候,爸爸发出了一声人猿泰山式的大叫。妈妈从她房间的窗户往下喊道:“现在安静安静好吗,大孩子?”
“说的是你。”爸爸说。
“滑头。”路易斯说。他们走进了房子。
“等我下次回瓦勒的时候,我就组织一个朗诵会,只念讲死亡的弗拉芒语诗歌。马尔尼克斯·德·派德可以弹钢琴伴奏。为了致敬我的同志塞瑞斯,他在‘弗兰德里亚’牢房里死于伤寒。我今天早上刚听说的。”
“弗兰德狮子。”一个“黑卫队”用的牌子。
“你的罗伯特叔叔,”莫娜姑妈说,“不知道怎么花掉他的钱。财政部长古特也没法从他那儿拿到钱。他有第六感,即使把所有钱都投资到了房子和地产上。当然用了不同的名字。但最妙的是,他在自己的路易十六卧室里偷偷地在天花板下面放了一面镜子。你明白吗,路易斯?就是要看着他们在一起……你懂的。好,在第一天夜里他们睡到了床上,罗伯特和他的莫尼克,那个鲱鱼刺。然后他们才发现他俩都戴着眼镜,因为他们干那好事,你懂的,那时候如果要看清楚就得戴上眼镜。我真是差点儿笑尿了!”
“你的莫娜姑妈,”罗伯特叔叔说,“真是让我感到难过。虽然她把父亲最后一点儿钱都哄骗到手了。
“塞瑞斯,那是谁?”
“扮演宛腾的那个男人,一个工程师。药方师傅佩林克可以从他的常备节目单里找一找,重新作为达勒登台。圭多·赫泽拉、叙利尔·费夏福、阿尔布莱希特·罗登巴赫的诗歌,这之间作为消遣调剂,与以前一样,演点儿《宛腾和瓦勒》的段子。”
“那谁来演宛腾呢?”
“当然是我了。”爸爸说,“我对他们的演出戏码了如指掌。而且我学得也快啊。”
“饭好了!”维奥蕾特姨妈在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