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对了!”秘书叫起来,“该死的!题词。您别忘了题词。在简历信里也要有完全一致的题词。”
“生活要过美好。”路易斯说。
“不可以。太有弗拉芒独立主义色彩了。现在不是捣弄这些中世纪标语的时候了。要写了这个,盖尔桑特·凡·科克莱尔,我们的总编,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的。不过他也不会往其他文稿里看一眼。但如果有能让人联想到弗拉芒独立主义的任何蛛丝马迹,他想都不想就会投反对票。当然他平时想得也不多。但他的投票在大家做不了决定的时候会起很大作用。”
“科尔尼德莱。”[659]路易斯说。耶路撒冷的哭墙整个都在哀叹。
“这是希腊语吗?”
以挽救他的毕生心血,能够让它延续下去。我叫莫里斯。”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是能想到一个办法的。作为评委秘书,我没有投票权。我可以说是不会带有偏见的。我相信,我可以负责任地说,手稿是邮寄来的。”
他在手掌上掂量了一下信封。“大概二十法郎。您立刻把这一封信投入街角处的信箱里,那它明天就会到达这里,很符合规则。谁都不会关心这种事儿。我很乐意自己掏腰包来付邮票钱。一个抵抗运动战士一定要得到平等的机会,哪怕得不到更好的机会。但我在月底也要考虑家用。我有三个女儿,钱上面也不宽松。”
“多谢了,先生。”
“里面肯定写了不少可怕的事儿吧?”
“是希伯来语。”
“啊,是嘛,当然了。这个姓塞涅夫让我有点困惑。塞涅夫,塞森斯,这听起来是弗拉芒的姓。当然了。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会参加抵抗运动。你们犹太人总是在对抗纳粹的最前线。我怎么没有立刻就想到这一点。抱歉。”
“难道您看不出来吗?”路易斯一边问,一边向那人展示了他凹陷下去的西弗拉芒侧脸,这是他从爸爸和教父那儿继承来的。
“经您这么一说我就看
“里面更多的是关于他的童年。”
“《哀愁》,这是个好标题。另一方面……还缺了点什么。这标题显得……显得……太单调了。每个人都有哀愁。为什么您不写成《为祖国而哀愁》?我常常给我们自家报纸拟标题……”
“我不知道我哥哥会不会同意改标题。”
“或者,简单点,就叫《比利时的哀愁》。英语就是TheSorrowofBelgium。如果您以这个标题得奖了的话,您就可以亮明身份了。”这不是开玩笑的。这不是开玩笑的。
“其实我想把奖金给路易斯的母亲。”路易斯说,“她在凑钱做一块纪念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