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为了让自己脑子里想点别的。”维奥蕾特姨妈说,“我这是从梅尔腾斯神父那儿见识到的。天气一暖和,他就穿着泳裤做家务。”
拉夫说,他知道,劳拉夫人尽管庄重地发誓要忠于霍尔斯特,但又和贝伦斯部长建立了亲密关系。因为她的情欲只有那些年纪大的、有一定社会声望或表现出行动力的男人才会激发出来。只要他们有钱又有精力,五十岁左右,穿着定制西装,戴着金手表,用响亮而自信的嗓音发号施令,那么他们长什么样儿,就是次要问题了。贝伦斯,肥胖,脸上总是泛红,既是工业家又是公证人兼部长,他就符合这个理想。一开始她还隐瞒这一婚外情,然后就是矢口否认,说她和贝伦斯之间的来往止乎友情。对此,霍尔斯特调侃地唱起了一首街头小调:“我的友情会给你,二十个法郎就可以。”她扑哧一下笑了起来,承认了她的婚外情。
拉夫说,霍尔斯特告诉了他,他是怎么作的案。
“但他肯定添了油加了醋的。”梅尔克说。
“可是每个人都会这么做吧。”妈妈说。
次已经和被告人混熟了,对他温柔拘谨的性格颇为欣赏。
我们安排了一次梅尔克斯··约西安娜和被告人之间的对证。后者当着这个他认出是“皮卡迪”的招待女郎的年轻女人的面,再次确认了自己的证词,说他没有和她发生过性交,因为他根本不能进入双方期待的、必要的心理状态,因为他的身体感觉不到其他种族或混血女人的吸引。尽管如此,梅尔克斯··约西安娜却能描述出被告人的某些身体特征,也能大致画出来。很显然那是一个呈现为半圆形鱼钩状的盲肠瘢痕。
被告人随之指控梅尔克斯··约西安娜,说她当晚想勾引他,用尽一切办法吸引他的注意力。他举例说,她两次跳上一张沙发椅,好让他能看到她的性器官。随后他又称“皮卡迪”出售未缴印花税的香烟。
“霍尔斯特就连一个好律师都请不到。他一个法郎都没有了。”
“他可以把小宫殿卖掉嘛。”
夜晚降临在日晷上、杜鹃花上、篱笆上。客厅里一个女人躺在沙发上,死
“哎呀,你这小笨蛋,土地登记簿上写的是劳拉夫人的名字。”
“实在不行就卖掉家具啊。”
“贝伦斯部长早就已经把家具都没收了。你知不知道这位部长行动起来有多迅速。所有的账单签的都是他的名字。就连那女人的鞋子和围裙都是。”
“劳拉夫人不会穿围裙的!”
“怎么不会?她要在布鲁塞尔待个两三天回来,她最爱做的不过就是打磨地面,给地板上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