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德·棱忒黛珂··安托伊内特在受到盘问时说,这个酒吧的名字取自意大利的一个地名,不过这个名字还有另一个渊源:她1939年在布鲁塞尔见过奥古斯特·皮卡德教授,教授给她看了一个他用来研究海洋的金属球模型,所谓的深海潜水器。
梅尔克斯··约西安娜在问到她的时候说,被告人在性交的时候发出过大声喊叫。问他为什么这么叫,他就说他杀死了他老婆。当时梅尔克斯··约西安娜没有当真,因为她前几
不是一个公开的风月场,但名声也颇为可疑。他们朗读了一遍证词,不改了,签了字。
“希望他能有一个好律师,”梅尔克说,“又没有实打实的证据。也还没有找到尸体。没有尸体,他们就不能判他刑。”
“我没法想象他会用一把切面包的刀或一把厨房里的刀,”妈妈说,“他是把她掐死了。用他的两只大爪子。”
“掐死。然后切碎。然后放进没有化开的石灰里。”路易斯说。
“不,”妈妈反对说,“这不是他的风格。他太浪漫了,做不出这样的事。”
拉夫也收到了监狱里寄来的一张明信片。“康拉德在哪里?拜托了!”
身份已经经过核实的德·布劳维勒··阿尔蕾特当着检察局的代理人和检察官代表的面说,她申请说弗拉芒语,并且让人记录下来:她要把霍尔斯特··安德烈,最后一次在“皮卡迪”酒馆花的钱交给法院,所有的钱,四千法郎,因为她不想拿一个杀人犯的钱。
在大门左边有两个写着“皮卡迪”字样的窗户,挂着往左、往右各拉开了一截的窗帘。房子外墙刷成了红色。在警察调查的这一刻,右边窗户前坐着能让路人看得一清二楚的两个年轻女人。房子大门通向一个小厅,厅里有一扇小门往左通往真正的酒吧。在小厅的尽头,正对入口的地方,有一扇门通往楼道。在楼道尽头,有一扇门通往上有屋顶的厕所处。楼道里的另一扇门通往酒吧旁边的另一个房间。
真正的酒吧与这第二个装修成沙龙的房间之间隔着一道墙,墙上破了一个洞,洞又被一道不透明的帘布遮了起来。我们探察的时候,帘布拉开了。第一个用作酒吧的房间配备有一个吧台、三张小桌子和八个吧台椅或小凳。
那儿光线不怎么亮。我们认定是因为没有顶灯,是间接照明。第二个房间有一扇窗户,可以从中看到加盖了屋顶的天井,虽然是间接照明,那儿还是有微弱的光。窗户前面放着一张长沙发。这个房间还有三张桌子和四把沙发椅。窗户前面挂着黑暗的帘幕和不透明的窗帘。没有摆出价目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