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吞了什么?”
“他们在广播里没有说。”
“他肯定是往孩子们的牛奶里倒了药粉。”
“玛格达还得在一边看着。”
“或者她自己也动了手。”
边冷笑,然后咯咯直笑。妈妈第一个停了下来。“路易斯,小伙子,生活。又不是生命。列法艾特先生是说,简妮结束了她原来那种糟糕的生活。”
“就像皮卡迪里的那些女人一样。”维奥蕾特姨妈说。
“别又扯到阿尔曼德身上。”梅尔克呵斥她的肥女儿。路易斯把橡胶条绑在盛了热果酱的杯子身上。奥尔登进攻失败了,德国人甚至都无法接近安特卫普。啊,为什么V2火箭沿着那么高的弧线飞过了巴斯特赫姆上空!要精准射中这个笨女人扎堆的房子啊!把厨房炸碎成几千片啊!
“你们看看他。”维奥蕾特姨妈嗤嗤笑着说,“他气得恨不能把我们吃掉呢!”
“咬你一口,我就会中毒倒地而死。”
“他们所有人都只烧焦了一半。”
“大概是煤油不够了。”
别了,战士,骄傲的大洪水,对功绩的绝望追求,别了,皮革和钢铁的束身衣,骷髅头贝雷帽,戈培尔四十一年神圣夜纪律的美:“我们的美丽帝国,这么白,这么白,这么白,这么美妙”,别了,残忍的帝国,你被三个温顺的家庭主妇的聒噪催入睡梦。其中的一个,同样消瘦、疲惫,消融在了自己的妹妹与母亲身上,她的所有哀愁,在另一座城市、另一个时间里让她美丽、憔悴、失去怜悯心的所有哀愁只是一场空。
就像哈尔贝克电影院放的动画片里的米奇和米妮在星星状的爆炸中会猛地跳来跳去一样,三个男人,一个胖,一个瘦,一个矮,也在框住他们侧影的粗黑线条里跳着舞。他们在一处受风吹雨打,枝叶缠绕的森林——白雪公主的王国里蹦蹦跳跳。胖的陆军元帅戴着一堆勋章,骨瘦如柴的叛徒鲁多尔夫·赫斯[593]涂了鞋油做眉毛,部长[594],长手臂垂到脚踝的骷髅状侏儒。他们跑啊跑,拨开像蛇和章鱼一样的树枝,玩起了追捕游戏。戈培尔是最灵敏的,有颜色流入了动
“哎哟,你礼貌一点哦,”她说,“你忘了,我还给你换过尿片,擦过屁股呢。”
交融。河水流动。/乌鸫一定在飞。[591]
“看起来,戈培尔是服毒z.sha了,与玛格达[592]还有十二个孩子一起。一开始大家还以为他会战斗到最后,直到子弹打完只剩刺刀。但他们检查了他。”
“十二个?我还以为是六个。”
“他收养的孩子也包括在内。或者是没有人谈起过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