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5]东北部去,却在整整齐齐的这一叠书背后发现了卷起来的杂志。1924年3月的《电影杂志》和《开怀一笑》,《滑稽报》和一小册邋里邋遢的《一个荡妇的历险》,爸爸收藏的不正经书籍。这个“荡妇”半裸着身子,戴着一顶橙色夏日帽,穿着灰色长袜和无比高的高跟鞋。她在每一页上都在欺凌一个穿着白色细条纹三件套西装的肥胖、秃顶的笨蛋,有一页她不穿底裤地坐在一架秋千上也不忘欺负他。在一张画上,她骑在这个男人身上就像在骑马,男人显然已经神志不清了,香烟都从嘴里飞出去了。在其他的画里,她露着紧俏的屁股高傲地走着,大多时候都受到一个光头律师或工业家从硬袖口里伸出的贪婪的手的纠缠。不知什么时候,这个梦幻般的女人就直直地盯着路易斯了,她慵懒又挑逗地抬起眉毛,鼓励他,低声对他说,他应该继续朝着塞满起皱纸卷的麻袋做无意义的、刺激的、只想释放自己的、美妙而柔和的摩擦运动。她发出了一声吸烟者才有的沙哑的大笑,在他射了出来,倚着鼓胀、粗糙的麻袋慢慢滑落的时候。
爸爸将手表,一个技术奇迹,举到水槽上方的电灯灯光下,路易斯正在水槽里洗刷锅碗瓢盆。“这手表还会显示日期,在赛跑的时候可以用它让时间停止,甚至还能戴着它游泳,不过最好暂时还是别那么做了,以防万一。怎么样,你有什么要说的?”
“谢谢,爸爸。”
“就这些?”
“我衷心地感谢你,爸爸。”
“这听起来还差不多。”
这手表是在德国拘留所里汗流浃背的提伦忒恩先生托他母亲交给爸爸的。那位老妇人已经过了八十五岁了,身子还一直挺结实,因为她每天早上都吃一勺啤酒酵母。提伦忒恩先生希望爸爸会替他说话,好让他在破坏分子受刑的时候最后一个被绑到致命的木架上去。这种期盼支持的信任让爸爸为难了。到现在为止,他在邻居中间,在理发师菲利克斯那儿从来没有否认过他是盖世太保同伙的传说;正相反,每当别人提起来,他都只是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说:“是啊,是啊,我们有挺多可说的,但我们不准说出来。”这样一来更让人感到他身后那个可怕的组织和他必须严格遵守不然就会招致严厉体罚的保密原则。
“其实我应该在你十八岁的时候再送你手表的。你还根本不配得到它。现在还不行。你的成绩。你的表现。你的粗心。你就这么把书包给弄丢了!就像你妈妈丢钥匙一样!别以为我会给你买一个新书包。你可以用一个纸盒子来运你的书和本子。我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