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我没看到有什么不一样,有什么很特别。尽管我经历的是一个男人,哦,好吧,一个很年轻的男人能遭受到的最糟糕的事情。
如果我告诉海恒多恩,他会爆发大笑的,就像两天前那样。现在总算有惩罚降到了我头上。难道我不仅不纯洁——我用我的*欲破坏了第六条戒律[344],有时候一天两次——而且还是受到诅咒必得如此?难道我现在成了人们所称的“大地上受诅咒之人”中的一个?
房子前的那些女邻居们开始尖叫,她们的木鞋脚跟吱嘎吱嘎响,显然是瓦勒的空袭警报响了,因为有轰炸机的隆隆声猛不及防地传来,在拉特堡一带有高射炮的哒哒响声。路易斯用食指按在发鬓,只要过上让人永难忘记的一秒,这一些就会结束。他脸上找不到任何该隐的标记[345],没有儒勒·凡尔纳[346]和杰克·伦敦描写的那种在一个潜水艇船长或一个淘金者脸上能看到的命运标记。尽管如此我还是遭受了命运的打击,每个弗兰德纳粹青年团的男孩儿都知道了,都发出了复仇女神般的爆笑。
也许妈妈已经知道了。简直无法忍受。她当然知道的,但是却从不提起,甚至不会对自己说起这件事,她只是在内心深处为自己的独子羞愧得哭泣。
两天前。
击剑。唱《凯姆兰德》[347],两声部。理论课。谈到了在我们之中流传的犹太—美国恶俗音乐,它在败坏我们的音乐品味,而我们从中世纪以来就是在最原初的自然音韵中找到我们音乐的和谐之美的。体操,拳击。然后就是那个受诅咒的时刻。淋浴的时候。已经好几个星期都没有热水了。冰冷的水滴滴下来,然后突然猛地落下一大股凉水。我们必须对自己进行艰苦锻炼。于是我就离开了贴了方形瓷砖、留了疙疙瘩瘩的水泥缝、不那么冷的墙,走到了鞭打人的冰冷水柱正中间。与我们那些涂着绵羊油,坚守在冬日防线上、哈尔科夫、弗亚斯马、奥廖尔、什利谢利堡这些城市前的小伙子相比,这又算得了什么?在西伯利亚瀑布下擦肥皂。这时候博斯曼斯走了进来,把浴巾挂在墙上的钩子上,瞪大了眼睛,指着路易斯的下体,像个女孩儿一样用手蒙住了嘴,咯咯直笑。为什么啊?这个患了肺结核、瘦条条的博斯曼斯拽住了路易斯的胳膊,出人意料地猛一推,把他推到了门口。他们小分队的其他七个男孩正站在那儿,这会儿都注视着他了。
“你们看哪,”博斯曼斯尖叫着说,“看他的小把儿!”他拉开了路易斯想要遮盖住在永恒的冰风中皱缩起来的软条儿的手。
“是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