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政储汇局关门了!
面粉都不够做面
头,想看清楚一点,这实在是大忌,因为飞机上的射击手看到一块亮斑,就将机上大炮瞄准了过来。路易斯向他发出了挑战,甚至是恳求。伯塞茨家房子的窗户玻璃炸碎了,临街面的一块砖头直接落到路易斯在最后一瞬间缩回的头旁边,碎了一地。飞行员又将飞机拉高了。无所不能却转瞬即逝的生命化为贯穿路易斯身体的一阵战栗。他精神恍惚地收集了扭曲的、温热的榴霰弹碎片。他用一块炸成锯齿的弹片坚定地刮破了自己的脸颊,感受到了激烈的痛楚、快感。他大叫着冲进房子里,跑到地下室,那儿她母亲正将挂着十字架念珠的手指从脸上拿下来。她看到他。她尖叫起来。她将路易斯搂进怀里,又推开一点点,检查流血的刮痕。“还好,真的还好,你这调皮的小子。”她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伤口很快就会好的。用冷水洗干净。马上去洗。”
“我不敢上去。”他说。她又把他按在自己的温暖身体上,然后舔他的脸颊,把血吞了下去。她眼中饱含泪水,眼泪突然滚落下来,就像小孩子落泪时的样子。
德国人来了。瓦勒市民被迫摊开手臂,扛着被子从他们眼前走过。但我们的步兵没有放弃。为什么没有?为了让英国的胆小鬼们能够越过运河回到他们的傻子丘吉尔身边去。英国人号称他们只是溜开一小会儿,就像夜里做贼那样,马上就会有鲜嫩的加拿大军队来接替他们了。对你家外婆去说这些鬼话吧,托米!
漫飞的传单分割了瓦勒上方的天空。上面用法语和英语告诉我们,我们最好乖乖投降,局势已经无可挽回了,我们的z.府都坐飞机跑掉了。
我们的国王逃走了吗?不,不,勒内,我们的国王是立于正确位置的正确男人,他的位置就在我们这儿。他的宣言就是:“军官们,士兵们,不论发生了什么,我的命运与你们同在。我们所行之事,正义而纯洁。”
我们的国王甚至还给另一位王室,英国的乔治,送去了一封信:“亲爱的乔治,你和我一样很明白,一个国王是不该像我那些我在这里不会说出姓名的部长那样,弃自己的子民于不顾的。”
丘吉尔等到他所有的托米在上万燃烧弹的烈火中安全登了船,才庄重宣布:“好,很棒,没事儿了,告诉比利时人,说我们安全到家了,他们现在可以把我们留下的脏东西扫进簸箕了。”
国王乔治寄了封回信:“亲爱的列奥普德,别孩子气了,来伦敦吧,在这儿你什么都不会缺。”
“不,殿下。”我们的殿下说。
荷兰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