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贝克的修女给你上的好基础课,太棒了!说实在的,那是次有趣的宗教大会。就我们两人说说,庇护教皇整个胜券在握。五百三十三票赞成,两票反对。事该如此。当然可以怀疑圣父的负责能力,在某些圈子里也确实有人这么怀疑过。别忘了,路易斯,他那个时候已经八十多岁了,他的身体状况也不是最佳,他年少的时候犯过癫痫,落下了毛病。尽管如此,路易斯,那是怎样一种坚强不屈,怎样一种机智巧妙啊!你不觉得吗?”
他转动着刻有自己家族徽章的那枚淡金色的硕大的印章戒指,徽章是能够用一道不可见的灼热的光射击蚊子、学生和士兵的。
一个穿着浅灰色大褂的学校仆役用脚踢开了门,两只手各提着一只水桶,他赶紧抱歉。
“没事的,没关系,您尽管进来,克伦斯。这里没什么见不得光的!不,我们已经结束讨论了!您安心继续干活吧。我们这就走。”
蛋头把路易斯推到门口。走廊上,他步子匆忙地走掉了,这难以捉摸的男人,数学老师说,他是一个伟大的学者,但不是个老师。
”
“马特莱艾尔。”
“不是西蒙斯吗?”
“倒也是。好吧,那就先是西蒙斯再是马特莱艾尔。”
“对,我印象里也是这样的。这我倒不惊讶。你够滑头的,会让那些比你听话的男孩子都喜欢你。是啊,是啊。你还真做得到。谢谢,你可以走了。哦,对了,还有件事儿。你知道,你马上就要参加基金会选拔优等生的考试了。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好好准备的。不会因为你祖父坐在评委席里就掉以轻心。你有什么想法吗?不要以为我是你的敌人,路易斯。我真的不是。我怎么会是呢?你相信我吗?”
路易斯坐在桌前做讨厌的化学作业,爸爸丁零当啷地洗着碗碟,而妈妈在几个小时之前就已经回到房里,躺到床上,唱起了《风儿给我唱了首歌》了。
“现在她又开始了。”爸爸边说,边将洗碗布叠得整整齐齐。
“她又开始做什么了?”
“我要能知道就好了。今天还不到月圆呢。”
路易斯发现他母亲坐在床沿,穿着睡裙,膝盖上搁
“当然相信,阁下。”
“当然,他说。根本就没啥理所当然的。你为什么要相信我?我又不是像圣父那样从不犯错。”
“他从不犯错,因为他是从王座上往下讲话的啊!”路易斯说。这个教士到底想做什么,足足七个危险修女顺滑地结合成了一整个?是要给我下个圈套,把我弄糊涂。
“好,路易斯。1870年的宗教大会。好极了。”
“庇护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