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乡糕点铺。”
“太正式了吧?”
“是吗?”南乡认真琢磨起来。这时他感受到吹在脸上的海风,就说:“南风,对了,南风英语怎么说?”
“SouthWind。”
“就是它了!SouthWind糕点铺。”
“不仅仅因为这个。当然,这是一个很大的原因。我不想离婚,一想到老婆,就觉得还是她在我身边让我感到踏实。”南乡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下纯一,发现他正在微笑,连忙补充了一句,“不是爱恋也不是离不开,是因为不想伤害孩子。我们一直在一起生活,两口子离婚,受伤害最大的是孩子。”
“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十六岁了。”
纯一不再说话了。从表情上看,他陷入了回忆。大概又想起了他上高中时离家出走那件事吧。
过了一会儿,纯一也打开副驾驶座这边的车窗,南房总的清风大量涌进车里。
“有啊,老婆孩子都有。不过,目前正在分居。”
“分居?”纯一话刚一出口就收住了,觉得问下去不合适,便将下面的话咽了回去。
南乡打算满足纯一的好奇心,就说:“快要离婚了。我老婆不适合当管教官太太。”
“此话怎讲?”
“当管教官就要住管教官宿舍,而管教官宿舍就在监狱的高墙里。”
“我认为这是个好名字。”
南乡和纯一同时大笑起来。南乡又加上了一句:“带着全家回老家去开一个糕点铺,是我现在的一个小小的梦想。”
他们来到紧挨渔港的胜浦市警察署,南乡把本田思域停在停车场,自己一个人下了车。他认为向刑事打听事情,以管教官的身份比以律师事务所的名义更有利。纯一理解他的意思,老老实实地坐在副驾驶
“等辞去了管教官的工作,咱们这个工作也结束了,那以后南乡先生打算干什么?”
“开一个面包房!”
“开面包房?”纯一完全没有想到南乡会这样回答。
“你忘了以前我跟你说过的话了?我父母就是开面包房的。”南乡笑着说,“不但要做面包,还要做蛋糕、布丁什么的。要开一家孩子们都喜欢的面包房!”
纯一快活地笑了:“店名叫什么呢?”
“你在松山也是住在监狱的高墙里吗?”
“是啊,有时感觉自己就跟囚犯一样,而且宿舍里住的都是管教官,世界就更小了。有的人很快就能习惯这种环境,有的人永远也习惯不了这种环境。”
纯一点头表示理解。
“我本人也觉得工作压力太大。”
“南乡先生要辞掉管教官的工作,就是因为这个吗?是因为考虑到分居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