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是吗?没关系,布里特,我告诉那个裁判了,嗯。我会和布里特坐在边线这儿。因为我有那个什么……怎么说来着?安慰布里特的魔力,嗯。裁判说:‘得了吧。’我说:‘这儿怎么没有残疾人座位区,这样违法,嗯。’我还说:‘我可以起诉你们,你知道吧。’所以现在我才坐在这儿,最好的座位,不是吗?”
布里特-玛丽礼貌地和她打过招呼,来到走廊里,钻进厕所呕吐起来。回到长凳上的时候,坐轮椅的女-人还在说话,手指紧张地把她能够到的所有东西全部敲打了一遍。白狗朝布里特-玛丽所在的方向嗅了嗅,银行给她一包口香糖。
“这很正常,重要比赛开始之前,人们经常会食物中毒。”
布里特-玛丽一只手捂着嘴巴嚼口香糖,因为如果大大咧咧地嚼,大家会以为她是有文身(或者别的什么类似的东西)的那种人。这时候,观众席爆发出阵阵掌声,裁判入场了。接下来,那支连自己的正规球场都没有的博格队开始比赛。
拥有一整个社区的人到场加油助威显然是得天独厚的优势,不过也只是一方面的优势而已。
“祝你们好运!”肯特靠过来亲了亲她的脸,她觉得脸颊很烫,而且必须抓住金属栏杆才不会从楼梯上跌下去。
当他走到最后一个空位前坐下来的时候,她意识到这是肯特第一次为了她到什么地方去,也是他们人生中的第一次。他以她的陪同者的身份出现,而不是像平常那样反过来。
斯文坐在肯特旁边的位子上,凝视着地板。
布里特-玛丽每走一步都要深呼吸一次。银行和白狗在场地旁的长凳上等她,坐轮椅的女-人也在那儿,脸上带着特别满意的表情。
“您怎么来的?”布里特-玛丽问。
比赛中的第一个意外出现了:恐龙被人阻截——确切地说,是拿胳膊肘捅了一下——对方是个发型复杂的大块头男孩。恐龙第二次抢到球时,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只不过这次捅得更狠。距离布里特-玛丽几英尺远的地方,镇队教练穿着已经——湿——透的运动衫激动地跳上跳下,大声鼓励道:
“干得好!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布里特-玛丽觉得自己简
“开车,你知道吧。”她漫不经心地回答。
“披萨店、小超市和邮局的生意怎么办?不是还要营业吗?”
坐轮椅的女-人耸耸肩。
“还有谁会去买东西啊,布里特?博格的人都来啦——都在这儿!”
布里特-玛丽拼命揉-搓着衬衣上看不见的褶皱,速度快得像是在钻木取火。坐轮椅的女-人安抚地轻轻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