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常识的驱使下,她两手一扣,说:
“我得过去了,比赛很快就开始。”
就这样,薇卡和帕特里克得到豁免,可以参加比赛了。帕特里克他爸揽着儿子的肩膀,两人一起走下楼梯,来到赛场,看上去像长出了翅膀一样开心。
其他孩子也跑到场地上,开始围着球门热身。除了没踢进过一个球,热身进行得还不错。
布里特-玛丽和肯特留在楼梯上,就他们两个。她捡掉他肩膀上的一根头发,抚平他衣袖上的一道褶皱,动作十分轻柔,好像根本没有碰到他一样。
“你怎么知道要那么说的?说他们……㞞?”她问。
肯特笑起来。看到他的样子,布里特-玛丽禁不住在心里也跟着笑了起来。
意的时候,肯特也会这样说话)告诉镇队教练:
“您要是敢把盲人推下楼梯,我会上法庭起诉您,告到您全家老小外加未来八代全部脱-了裤子还债。”
镇队教练瞪着他,银行重新站稳,再次不小心拿棍子在教练肚子上戳了两三下,足协的女-人不肯善罢甘休,拿出一张纸递给银行。
“这儿还有一张抗议书,是你们的对手写的,投诉你们队的‘微加’,从她的社保号码看……”
“我的名字是‘薇卡’!”薇卡站在楼梯顶端吼道。
“别忘了我有个哥哥,每次他对我这么说,我都会上钩。你还记得我从阳台上跳下去摔断腿那次吗?只要阿尔夫说我没胆子干什么,我就非要去干!”
“你真好。郁金香也很可爱。”布里特-玛丽小声说,不过没问肯特追她这件事是否也在阿尔夫认为他没胆子去干的事情的范围内。
肯特又笑了。
“郁金香是我从蛤蟆他爸那儿买的,他在花园的温室里种花。真是个疯子,对不对?他一个劲儿地劝我挑红的,因为它们‘更好’,差点没烦死我,不过我告诉他,你喜欢紫的。”
她拂掉裙子上看不见的灰尘,控制着自己。
女-人不自然地挠挠耳垂,挤出一个笑,脸上好像打过了局部麻醉针。接着她转向布里特-玛丽,因为目前看来她似乎是这群乌合之众里面唯一讲理的那个。
“只有得到豁免才能让这两个孩子参赛。”
“所以说,你们打算禁止帕特里克和薇卡参赛,就因为镇足球队太㞞,不敢和一个小女孩还有比他们小两岁的男孩比赛!!”肯特说。
“你们还真是㞞啊!”银行叫道,棍子又不小心戳到了镇队教练的运动衫,还戳了拿文件的死老头一下。
“我们不是该死的㞞——”镇队教练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