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尔觉得,这两年过得飞快,简直是不知不觉地过去。
他不会从容不迫地过日子,早晨不会懒洋洋地打着哈欠迎接黎明,晚上也不会十点钟准时就寝。他总是急急忙忙地生活,不仅自己急急忙忙,而且还催促别人。
他舍不得在睡眠上多花时间。深夜还经常可以看到他窗户亮着灯光,屋子里有几个人在埋头读书。这是他们在学习。两年里他学完《资本论》第三卷,弄清资本主义剥削精巧结构。
有天,拉兹瓦利欣突然来到保尔工作那个专区。省委派他来,建议让他担任个区共青团区委书记。保尔当时出差在外。在保尔缺席情况下,常委会把拉兹瓦利欣派到个区里。保尔回来后,知道这件事,但是什也没有说。
个月过去。保尔到拉兹瓦利欣那个区视察工作。他发现问题虽然不多,但是其中已经有这样些情
们另种说法……抓住机会吧,那你们精神和肉体就都致起来。”
保尔感到两颊发烧。他竭力克制自己,轻声说:“德米特里,你怎堕落到这种地步!没想到你会变得这无赖。过去你是个不错小伙子嘛。你为什要堕落下去呢?”
杜巴瓦把身子靠在墙上。看样子他光脚站在水泥地上有点冷,所以把身子蜷缩起来。房门打开。个睡眼惺忪、两腮浮肿女人探出头来,说:“小猫,进来吧,在那儿站着干什?……”
杜巴瓦没让她说完,猛地把门关上,用身子顶住。
“真是个好开端……”保尔说。“你把什人领到房里来!这样下去怎得啊?”
杜巴瓦显然不愿意再谈下去,他大声喊道:“连该跟什人睡觉也要你们下指示吗!这些说教早就听够!你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吧!去告诉大家,就说杜巴瓦现在又喝酒,又嫖女人!”
保尔走到他跟前,激动地说:“德米特里,把这个女人撵走,想最后再跟你谈次……”
杜巴瓦把脸沉,转身走进房间。
“呸,这个坏蛋!”保尔低声骂句,慢慢走下楼去。
两年过去。无情时光天天、月月流逝着,而生活,飞速前进而又丰富多彩生活,总是给这些表面似乎单调日子带来新内容,每天都和前天不样。亿六千万伟大人民,开天辟地第次成为自己辽阔土地和无穷宝藏主人,他们英勇地、紧张地劳动着,重建被战争破坏经济。国家在日益巩固,在积聚力量。不久前不少工厂还废置着,没有点生气,片荒凉,可是现在烟囱全都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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