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上的神情并没有敌意,但你的专注却让人害怕。
但我怎么可能告诉你实情呢?我没有权利告诉你任何事情,或侵犯你父亲的隐私,或在你马上要结婚的时候干可能会惹你心烦的事情。我怎么可能解释得清我和弗兰克之间的关系呢?而且,就算我告诉了你实情——也就是说,在过去六年里,我每周都和你父亲见几晚,可我们除了散步和聊天之外什么都没做过——你会信我的话吗?
“他是我哥哥的朋友,”最终我说道,“打仗的时候,弗兰克和沃尔特在一起服役。他们也是一起上的预备军官学校,最后都上了富兰克林号航空母舰。让我哥哥丧命的那场袭击,就是伤了你父亲的那场。”
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安吉拉——除了你父亲和我哥哥是朋友那部分。(他们互相认识,没错。但他们不是朋友。)说这话的时候,我能感觉到眼泪在我的眼眶里打转。不是为沃尔特而流泪,甚至不是为弗兰克而流泪。仅仅是为如今这局面而流泪——为跟我心爱的男人的女儿独坐一室,为我是那么喜欢她,但却无法
日本元素可能会惹你父亲难过。毕竟他在战争中经历了那些事,诸如此类的。但我拿不准。你觉得呢?”
“不,我不觉得这会让他难过。他可能反而会喜欢这层影射,几乎像是我穿的东西代表了他的一小段往事。”
“我能想象到他这么想的样子,”我说,“不管怎样,我还是会跟他说一下,免得他意外。”
但现在你似乎有点心不在焉,你的脸紧绷了起来,神情变得警觉。“薇薇安,我能问你点事情吗?”你说。
“当然可以。”
“你到底是怎么跟我父亲认识的?”
天呐,安吉拉,我不知道那一刻我的神情,bao露了什么。不过如果非要我猜的话,我觉得我看上去像是把愧疚、恐惧、悲伤和惊恐糅杂在了一起。
“你能理解我为什么困惑,”看到我这么不自在,你继续说道,“鉴于我父亲谁都不认识,他不跟任何人说话。他说你是他的挚友,但这丝毫说不通。他没有朋友,就连他街坊邻里的老朋友都不跟他来往了。而你连他的邻居都不是,却知道关于我的这么多事。你知道我十岁的时候就会修自行车了,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
你坐在那里,等着我回话。我觉得我彻底完蛋了。你可是个训练有素的心理学家,安吉拉。你是个专业的伪装者,在工作中接触过各种各样的疯癫和谎言。我的感觉是,你有的是时间等我开口——而且你立马就能知道我是不是在撒谎。
“你可以告诉我实情,薇薇安。”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