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她解释任何事情而流泪。为我们可能身陷其中,但却无法化解的两难境地——就像我在一生中多次遭遇的那样——而流泪。
你的表情缓和了下来。“哎,薇薇安,我很抱歉。”
那时,你本有更多的问题可以问的,但你没有。你能看出我哥哥的话题伤了我的心。我觉得你太仁慈了,不忍心把我继续逼在墙角。不论如何,你已经得到了一个答案,而且这个答案说得过去。我能看出,你怀疑这个故事另有隐情,但因为你善良,所以你决定相信我的话——或至少不再追问更多信息。
你大发慈悲,放弃了这个话题,我们便继续设计起你的婚纱来。
而且,那婚纱真美啊。
接下来的两周我都在为它忙碌。我亲自在城里搜罗着我能找到的最漂亮的古董腰带(要宽,要是红色,要长,而且上面要绣着金色的凤凰)。那腰带贵得要命,但纽约没有其他任何东西能跟它媲美。(我没有让你父亲掏这个钱——放心!)
那婚纱是用包身效果很好的奶油色查米尤绉缎做的。我在婚纱底下配了条自带文胸的紧身衬裙,这会微微让你觉得更加聚拢。我的助理,甚至玛乔丽,连碰一下那件婚纱我都不允许。每一针、每一线都是我自己缝的,我在近乎祈祷般的沉默中倾心工作着。
虽然我知道你讨厌装饰物,但我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两条布料在你的心脏上方交叉,我在交叉点缝了一颗小小的珍珠,这珍珠是从曾属于我奶奶的一条项链上取下来的。
那是一个小小的礼物,安吉拉——从我的家族传到你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