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方面来说,罗杰并非不起眼,实际上他相当好看(虽然有时候我希望自己别这么招架不住长相帅气的人,但没办法:我就是招架不住),但他并没有撩动我的心。即便如此,我的身体依然感激与他的相遇。实际上,这些年我逐渐发现,我在床上总能有个盛大的收尾——不只是跟罗杰·奥尔德曼,跟任何人都是如此。不论我的头脑和内心对一个男人多么冷漠,我的身体总能激情满满、兴高采烈地回应他。
完事之后?我总是希望那个男的回他自己家去。
也许我应该退几步,解释一下在战争结束后,我又开始任“性”而为了——而且还很乐此不疲呢。尽管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我把自己描绘成了一个衣着混搭、留着短发的独居老姑娘,但让我说清楚一点:我不想结婚,并不意味着我不想上床。
而且,我还是很漂亮。(我留短发一直很好看,安吉拉。我不是来跟你说谎的。)
事实是,走出战争之后,我对性的渴望比以往更加强烈。要知道,我受够了缺这缺那。在造船厂艰苦工作凑合过来的那三年(也就是独自一人索然无味度过的那三年)使得我的身体不仅疲倦,而且不满。战争结束之后我有种感觉,那就是我的身体不是为这个而生的。我不是为了干活,然后睡觉,然后第二天接着干活——没有乐子可享,也没有刺激可找——而生的。生活一定不只卖苦力而已。
于是,我的胃口随着世界和平回来了。更重要的是,我发现在我成熟之后,我的胃口也变得更具体、更奇特、更自信了。我想要探索。我对男性情欲的不同之处感到着迷——对他们各自在床上表达自己的奇妙方式感到着迷。发现谁上床时会害羞、谁不会忸怩是种极其亲密的行为,而我一直没有对这种行为感到厌倦。(给个提示:实情跟你想象的永远不一样。)我被男性在高潮时刻发出的意外声响所触动,我对他们幻想出来的无穷无尽的花样感到好奇。一个男人上一秒可能还在对我急功近利、火力全开,而下一秒就开始深情款款、拿不准自己了,我觉得这很刺激。
但现在,我的行为准则不一样了。或者说我只有一个行为准则:拒绝跟已婚男人有染。安吉拉,我相信不用告诉你这是为什么。(但万一我确实需要告诉你的话,原因如下:因为在艾德娜·帕克·沃森的灾难之后,我拒绝再因为我上的床而伤害别的女人。)
我甚至不会跟声称正在办离婚手续的男人有瓜葛——谁知道实情呢?我遇到过很多似乎永远在办离婚手续、但一次都没办下来过的男人。有一次,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