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觉得你为了找个打杂的人,跑得也太远了。我觉得你在城里也能把这个岗位填上。可话说回来,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总要把所有能让你过得更轻松的东
谢天谢地,佩格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看我。但我还是觉得我的脖子红了。
“但她才刚回来安定下来啊,”我母亲说,“而且去年她在纽约想家想得可厉害了。那座城市不适合她。”
“你想家了?”这会儿佩格直勾勾地盯着我的眼睛,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原来是这么回事,是吗?”
我的脖子红得更厉害了。但我还是没敢说话。
“听着,”佩格说,“她不是非得永远待在那边。如果薇薇安又想家了,她可以回克林顿来。但我现在遇到了一点麻烦。这年头招人太难了。男的全都走了。就连我的舞女们都去工厂干活了。所有人都比我付的薪水高。我就是需要人手而已。我信得过的人手。”
。我应该多来几次。抱歉没有提前告诉你们我要来。这也是临时决定的。你的马还好吗,露易丝?”
“还行吧。当然,打仗以后马术表演就没那么多了。它们也不喜欢这么热的天气。但它们还不错。”
“你来这儿到底是要干什么?”我父亲问。
我父亲并不恨他姐姐,但他的确特别瞧不起她。他觉得她除了横冲直撞、到处享乐之外一事无成(现在回想起来,这跟沃尔特对我的看法没什么两样),我觉得他有道理。即便如此,他也应该用稍微友善一点的态度欢迎她。
“好吧,道格拉斯,我跟你直说好了。我是来问薇薇安她愿不愿意跟我回纽约的。”
她说出来了。她说了“信得过”这个词。
“我招人也很难啊。”我父亲说。
“怎么着,难道薇薇安在给你打工吗?”佩格问。
“没有,但她的确给我打了一阵子的工,没准将来哪天我还会需要她的。我觉得她在给我打工的时候能学到不少东西。”
“哦,难道薇薇安对采矿业情有独钟吗?”
听到这句话之后,我心中一扇尘封许久的大门豁然敞开,上千只白鸽从里面飞了出来。我连开口说话都不敢。我怕如果我开口的话,这个邀请会烟消云散。
“为什么?”我父亲问。
“我需要她。军方委托我给布鲁克林造船厂的工人们组织一系列午间剧。动员剧,歌舞表演,浪漫爱情剧什么的。鼓舞一下大家的士气。类似这种。我没有足够的人手一边开剧院,一边应付海军的委托。我真的需要薇薇安的帮助。”
“但是薇薇安哪懂爱情剧什么的呢?”我母亲问。
“比你想的可要多。”佩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