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是尽人皆知的五十二街。摇摆街。爵士中心。
“去吉米·瑞恩餐厅还是名门爵士俱乐部?还是聚光灯?”海难问道。
“聚光灯吧,”西莉亚说,“有路易斯·普利马的表演。”
于是就这么决定了。我们只开着那辆贵得荒唐的车走了十一个街区——这给了市中心所有人足够的时间看到我们,并且把布伦达·弗雷泽和海难·凯利正开着他们的敞篷帕卡德往五十二街走的消息传播出去,这意味着有一群摄影师在夜总会门前等着,我们一下车就会被他们拍下来。
(我必须承认,这一部分我还是很享受的。)
格,但我不得不佩服她:毫无疑问,她看上去很富有。布伦达的话不多,但当她开口的时候,她一板一眼的标准淑女口音让我觉得很是烦躁。她一直想说服海难把车的顶棚打开,因为小风吹乱了她的发型。她这个人看上去没什么意思。
我也不喜欢海难·凯利。我不喜欢他的昵称,也不喜欢他那红扑扑的带双下巴的脸颊。我不喜欢他闹闹哄哄的挑逗。他是那种会从背后拍你的人。我向来不喜欢从背后拍别人的人。
我真的很不喜欢一件事,那就是布伦达和海难似乎都跟西莉亚和亚瑟很熟。我的意思是——西莉亚和亚瑟似乎是一起认识他们的。好像西莉亚和亚瑟是一对似的。海难冲着车的后排座位大喊时,这一点立刻就得到了证实:“你们这些小家伙还想去哈莱姆的那个地方吗?”
“我们今晚不想去哈莱姆了,”西莉亚说,“太冷了。”
“嗨,你知道大家是怎么说三月的!”亚瑟说,“来的时候猛如狮,走的时候绵如半。”
几分钟的工夫我就醉了。如果你觉得那会儿的服务员给我和西莉亚这样的姑娘上鸡尾酒的速度已经很快了的话,那你应该看看酒被堆到布伦达·弗雷泽这样的人面前的速度有多快。
我没吃晚饭,而且因为跟安东尼吵了架很情绪化。(在我看来,那是现代社会最恶劣的一次冲突,而且我被它彻底摧垮了。)酒劲直接窜进了我的脑袋里。乐队还在敲敲打打,很卖力气,发出了很大声响。等到路易斯·普利马来我们这桌致敬,我已经烂醉如泥了。对于见路易斯·普利马这件事,我一点都不在意。
“你和亚瑟之间是怎么回事?
真是个傻子。
我不禁发现,亚瑟的情绪突然之间好了很多,胳膊紧紧地搂着西莉亚。
为什么他的胳膊紧紧地搂着西莉亚?
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咱们就去那条街吧,”布伦达说,“开车去哈莱姆那么远的地方太冷了,而且还没有顶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