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吧。”
“那咱们他妈的赶紧去找她吧。我们要从这里撤出去。来吧,薇薇安。拿上你的东西。”
我做了什么呢?
我听了那个傻瓜的话
同样——如果不是因为安东尼突然发火的话,我不会在意亚瑟·沃森所说的任何一个字。全世界的人,出于一种共同的习惯,向来不会在意亚瑟·沃森所说的任何一个字。我也不该的。
“哦,她不会……”我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说完这句话。
“哦,会的,她会的,”亚瑟说,“你放心吧,她总是这样。你就放心吧。她已经动手了,你这个眼瞎的小傻瓜。”
一团黑色的颗粒似乎从我眼前飘过。
艾德娜和安东尼?
链绕到了脖子上,拿起了帽子、手套和手包。“亚瑟,我们十点见。”
“得了吧,我们才见不着呢!”他嚷道,“我不会在这儿的!我很好奇,你觉得这怎么样?”
她无视了他。
“薇薇安,谢谢你帮我穿戴,”她说,“祝你今晚休假开心。安东尼,来吧。”
艾德娜带着我的男朋友走了出去,把我独自留在了她丈夫身边——我们两个人都被吓到了,颤抖着。
我头晕目眩,伸手扶了下我背后的椅子。
“我要出去,”亚瑟宣布道,“西莉亚在哪儿?”
我不明白这问题是什么意思。西莉亚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西莉亚在哪儿?”我重复道。
“她在你房间里吗?”
我真心认为,如果安东尼没有吼我的话,整件事都不会被我放在心上,我会把它当成艾德娜和她那个幼稚的醋坛子丈夫之间的一场无谓的争吵。我会看到它的实质:一个与我毫无干系的问题。也许我会立马离开那个房间,跟佩格和比利出去喝上几杯。
但安东尼的反应震惊到了我,我站在原地无法动弹。我做了什么,要被这样冷语相待?你管不着我,姐们儿!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管过他?(我的意思是,除了经常督促他搬到新公寓里,以及想让他换个穿衣风格和谈吐方式,以及敦促他别再用那么多俚语了,以及让他把发型弄得更保守一点,以及企图说服他不要总是嚼口香糖,以及每次见到他跟舞蹈演员眉来眼去的时候都要跟他吵架。但除了这些之外还有吗?天呐,除了自由之外我就没给过这个男孩别的东西。)
“那个女人要毁了我,”艾德娜和安东尼离开后不一会儿,亚瑟开口说道,“她擅长毁男人。”
“什么意思?”找回声音之后我问道。
“你得看紧了你家那个油腻腻的小杂种,如果你喜欢他的话。她会赖上他的,她就喜欢吃嫩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