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而且我日日夜夜时时刻刻都能见到她。(要想成为即使在吃早餐、或在自己的卧室这种私人空间里都梳妆齐整的那类女性,需要一定程度的努力和坚持不懈——但这就是你的艾德娜,她永远准备好为之奋斗。)
她的化妆品很美。她用来装零钱的带拉绳的丝绸小手包很美。她在台上唱歌、念台词的样子很美。她叠好的手套很美。她既能欣赏、又能散发各种各样的纯粹的美。
实际上,我觉得艾德娜之所以这么喜欢让我和西莉亚待在她身边,部分原因是我们也很美。她不但没有跟我们勾心斗角——像很多其他上了年纪的女人那样——反而似乎因为我们而变得更强大、更富有朝气了。我记得有一天,我们三个人一起走在街上,艾德娜走在中间。她突然紧紧地抓住了我们的胳膊,抬头冲我们笑了笑,然后说:“当我在城里闲逛,身边有你们这两位身材高挑的年轻姑娘陪伴时,我感觉自己就像一颗完美无瑕的珍珠,被嵌在了两颗闪闪发光的红宝石中间。”
现在距离开演只剩一周了,然而所有人都病倒了。我们全都得了流感,伴舞团里有一半的姑娘都得了红眼病,因为她们共用了一支受感染的睫毛膏。(另一半全都得了阴虱病,因为她们混穿戏服的底裤来着,而我跟她们说过一百次不要这样做。)佩格想给演员们放一天假,让他们休息一下,养养身体,但比利坚决不同意。他还是觉得这部剧开场的前十分钟“松松垮垮”的——节奏不够明快。
“你们没有太多时间去俘获观众的心,孩子们,”某天下午,当卡司们你推我搡地想要完成开场舞的时候,比利对他们说,“你们必须立马就抓住他们的心。如果第一幕节奏太慢,即使第二幕很精彩也无济于事。如果大家讨厌第一幕,他们是不会回来看第二幕的。”
“他们只不过是累了,比利。”佩格说道。
他们的确累了;大部分卡司每晚还是会连演两场戏,在我们的大制作新戏开演之前保障莉莉剧院的常规演出能够正常进行。
“这个,喜剧是很难演的,”比利说,“保持轻松愉快是一项繁重的工作。我不能从现在开始就让他们垂头丧气的。”
那天,他让他们把开场舞重跳了三遍——每一遍都不太一样,每一遍也都更差一点。伴舞团勇敢地顶住了压力,但有些姑娘看上去好像后悔自己当初被选进来了一样。
在排练期间,剧场变得脏兮兮的——到处都是折叠椅、烟味儿,和装着已经凉了的剩咖啡的纸杯。女佣伯纳黛特本想及时把一切都清理干净,但垃圾永远扔得到处都是。那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