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下了,先生。
我太擅长提供这方面的帮助了!
我要为我和西莉亚辩护一下:那年夏天我们没有跟遇见的所有男人都上床。
但我们的确跟他们中的大多数上床了。
我和西莉亚向来不怎么关心“我们该跟谁上床?”——那似乎并不重要——我们只在意“我们该在哪儿上床?”。
答案是:能在哪儿找到地方就在哪儿。
我们在高档酒店的套房里上过床,钱是进城出差的商人付的。但也在东区一家小小的(打烊后的)夜总会厨房里上过。或者在渡轮上,我们不知怎的在大夜里上了那艘船——灯光在水面上流动着,我们的周围一片模糊。在出租车后座上(我知道这听上去很不舒服,相信我,它的确不舒服,但却可以凑合)。在电影院里。在莉莉剧院地下室的一间更衣室里。在钻石俱乐部地下室的一间更衣室里。在麦迪逊广场花园地下室的一间更衣室里。在布莱恩特公园里,我们脚底下还有老鼠作祟。在中城区出租车扎堆的街角旁那些闷热黑暗的小巷子里。在普克大厦的房顶上。在华尔街上的一间办公室里,在那里,只有夜班保安可能会听到我们的声音。
我和西莉亚有着洋娃娃般的眼睛,我们醉醺醺的,身轻如燕,*荡无度,没什么脑子——那年夏天,我们乘着纯电流在纽约纵横驰骋。我们不是在走路,而是在飞驰。我们不会把注意力聚焦在什么上面,我们只是在不停地寻找鲜活的东西。我们什么都没有错过,但我们也错过了一切。比如说,我们看过乔·路易斯跟他的陪练做轻拳练习,我们还听过比莉·哈乐黛唱歌——但我记不清以上任何一个场景的细节了。我们被自己的故事分了神,以至于根本没怎么注意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所有奇观。(比如说:欣赏比莉·哈乐黛唱歌的那个晚上我正好在生理期,而且我的心情很差,因为我喜欢的一个男孩刚刚带着另一个女孩离开了。这就是我对比莉·哈乐黛表演的评价。)
我和西莉亚会喝高,然后我们会遇到一群群同样也喝高了的男生——我们所有人会凑到一起,干的事情跟你预期得一模一样。我们会带着从别的酒吧遇到的男孩走进新的酒吧,然后又跟我们在新酒吧里发现的男孩调情。我们会挑事惹架,总有人会因此挨一顿胖揍,可这之后西莉亚会从剩下的人中挑出带我们去下一家酒吧的人,在那里这些骚乱又会重新上演一遍。我们会从一个单身派对冲到另一个单身派对——从一个男人怀里蹦到另一个男人怀里。甚至有一次,我们在晚饭正吃到一半的时候,当场互换了约会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