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艾玛·威拉德女子中学念了好几年书,那里的教员非常优秀,清一色全是女性,而且她们都是“七姐妹”女子学院的毕业生——难道这还不够吗?我从十二岁起就开始读寄宿学校了,所以我觉得自己搭进去的时间已经够多了。一个人还要再读多少本书,才能证明她会读书?我已经知道查理曼是谁了,所以别再纠缠我了。我就是这么想的。
而且,在我进入瓦萨,开启自己注定始乱终弃的大一生活后不久,我就在波基普西市发现了一间酒吧,那里的啤酒很便宜,还有爵士乐队一直演奏到深夜。我想出了一个法子,能溜出学校去支持这间酒吧的工作(我那个狡猾的逃跑方案包括一扇没上锁的厕所窗户,和一辆事先藏好的自行车——相信我,宿管摊上我这样的算是倒大霉了)。如此一来,大清早的时候我就很难记住拉丁语的词形变化,因为一般我都处在宿醉中。
况且还有其他阻碍。
比如说,我有那么多烟要抽。
简而言之:我很忙。
所以,在由三百六十二个聪明伶俐的年轻瓦萨姑娘组成的班级里,我混了个第三百六十一名——这引得我父亲惊恐地评论了一句:“上帝呀,另外那个姑娘在干吗?”(忙着得小儿麻痹症呢,我后来才知道,真可怜。)于是瓦萨把我遣散回家了——行吧——还好声好气地要求我别再回去。
我母亲不知道该拿我怎么办。即使在日子过得最顺的时候,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亲近。我母亲骑马骑得特别好,可鉴于我既不是马,也对马不感兴趣,所以我们之间向来没太多可聊的。如今我学海失利狠狠地让她蒙了羞,她几乎连看都不想再看我一眼。与我相反,我母亲在瓦萨学院的成绩特别好,真是雪上加霜啊。(她是一九一五年那届的,学的是历史和法语。)她的口碑——以及她每年的慷慨捐助——把我保送进了那所自带光环的学府,可看看现在我成什么样了。每当她在家里的走廊碰到我时,都会像职业外交官一样冲我点点头。很礼貌,但冷冰冰的。
我父亲也不知道该拿我怎么办,不过他忙着运营自己的赤铁矿,不会在女儿的事情上过于烦恼。我让他失望了,没错,但他还有更需要操心的事。他是个实业家,也是个孤立主义者,欧洲不断升级的战事让他对自己的生意前景感到十分不安。所以我觉得他分了很多心在这上面。
至于我哥哥沃尔特,他正在普林斯顿干大事,除了反对一下我不负责任的行为之外根本不关心我。沃尔特一生都没干过一件不负责任的事。以前在寄宿学校的时候,他的同龄人都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