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埃尔格塔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埃尔多萨因预感到这对倒霉的恋人正在走向灾难。他的预感没错,而此刻,电车正驶过利涅尔斯Liniers,位于布宜诺斯艾利斯城郊的一个街区。——译者注,他想起自己准确的预感,自言自语道:“真是奇怪,第一印象永远不会错。”当他问埃尔格塔什么时候结婚时,药剂师回答道:
“明天我们就出发前往蒙得维的亚。我们将在那里结婚,要是合
“嗯,过会儿我得回家去看看伊波丽塔。”
“这一回我的确吃了一惊。”埃尔多萨因后来对故事的记录者说道。埃尔格塔的家是一栋奢华的豪宅,但蜗居在豪宅里的他家人的思想却非常保守,非常陈腐。埃尔多萨因问他:
“什么意思?……难道你都把她带回家了?”
“我还为此费尽心思编造了故事!……她不想去,更准确地说,她答应去,但却坚持不要隐瞒……”
“不会吧?……”
成一团,双手捂着肚子。“巴斯克人”的痛苦既漫长,又强烈。在断气前,德拉韦内承认是自己造成了这场悲剧,从此以后,每当埃尔格塔喝醉酒并听见德拉韦内的名字时,他就会跪下来,在尘埃中用舌头画十字架。
埃尔多萨因问他:
“你记得‘巴斯克人’吗?”
药剂师一边卷烟,一边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然后说道:
“是的,他的心灵很高尚……是个独一无二的朋友。某一天,我将会为他还债,”但他随即把思考撤回到当下的心事,说道,“哎!我最近想了很多。我在想,一个像我这样不育、病态、堕落且道德败坏的人是否应该与一个处女结婚……”
“真的,直到最后一刻我才说服了她。我跟妈妈说我是在她即将与家人登船去欧洲的时候把她抢过来的……真是天大的谎言。”
“那你妈妈呢?”
埃尔多萨因想要问的是他母亲是否相信了那个谎言,仿佛伊波丽塔把做过的工作都写在了脸上似的……
“你妈妈什么反应?”
“她叫我立马把她带来。当我把她带回家,我妈妈热情拥抱了她,并对她说:‘亲爱的,他对你好吗?’她低下头,回答道:‘很好,妈妈。’她说的是实话。我可以告诉你,我妈妈和我姐姐萨拉都非常喜欢伊波丽塔。”
“伊波丽塔……她知道吗?”
“她全都知道。况且,处女应该嫁给处男,嫁给一个拥有贞洁的灵魂和身体的男人。未来的世界应该就是这样。你可以想象一个英俊、贞洁且强壮的男人吗?”
“应该就是这样。”埃尔多萨因低声说道。
药剂师看了看表。
“你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