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去哪里对他而言点儿也不重要。他非常疲倦,不知所措,确信自己将灵魂扔进永远无法逃离壕沟里。而“瘸女人”还在家里等着他。当名船长、指挥艘超级舰艇不是更好吗?舰艇烟囱吐出阵阵烟雾,身处舰桥他边与灯塔指挥官交谈,边在心里浮现出个也许不是他妻子女人形象。然而,他生活为什是这副模样?其他人生活也样,也都是“这副模样”,仿佛“这副模样”是不幸标记,只不过在别人身上更难以被识别罢。
像雄狮血液般驻扎在某些人体内生命力量变成什呢?那种力量能让某个人在毫无预兆情况下突然出现在们眼前,像电影里情节样。英雄们照片不正是这样吗?谁见过列宁在伦敦某个简陋房间里辩论照片?或是墨索里尼在意大利街道上徘徊照片?然而,他们会突然出现在阳台上,向留大胡子群众发表热烈演说,或是站在新近发现废墟残柱之间,穿着运动鞋,戴着未能掩饰他们征服者般残忍面目草帽。与之相反,埃尔多萨因生活中充满“瘸女人”、上尉、妻子以及巴尔素特小影像;旦离开他视线,这些人尺寸就变得极其微小,仿佛遵循距离让物体看起来更渺小道理。
他将头靠在玻璃窗上。车厢向前滑行,然后停下来,在列车员第二声哨响后开动起来,车轮与铁轨撞击发出强烈吱嘎声。
隧道里红绿灯让埃尔多萨因感到阵目眩,于是他再次闭上双眼。在黑暗中,列车通过轨道传达着它颤抖,其质量与速度乘积在埃尔多萨因思想里引起阵同样令人眩晕且无法遏制冲力。
咔嚓……咔嚓……咔嚓……车轮经过每截轨道,渐渐地,那单调重复声响缓减他内心怨恨,让他情绪变得轻快起来,与此同时,火车速度让他身体昏昏欲睡。
接着,他想起埃尔格塔,觉得他早就疯。他记起自己即将陷入不幸时埃尔格塔对他说话:“滚!白痴,滚!”他把头在背垫上靠好,回想起过去日子。为能够看清记忆中图像,他闭上眼睛。他感到有些奇怪:因为那是他第次留意到在回忆中,某些图像拥有与现实中相同尺寸,而另些图像则像锡铁兵那小,或者只看得见轮廓而没有景深。于是,在个把手放在某个男孩臀部黑胖子身边,他看见张极小、仿佛玩具娃娃使用桌子,几个小偷微小脑袋垂在桌上,而与现实同样高度屋顶则更为灰色回忆增添丝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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