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们,埃尔多萨因,我们冒着坐牢的危险,冒着永远失去自由的危险。您有没有读过普鲁塔克Plutarco(约46年-125年),生活于罗马时代的希腊作家,以《比较列传》一书留名后世。——译者注的《比较列传》?”
“没……”
“那我要送您一本,读了您就会明白假如需要牺牲生命来改变社会发展的方向,那么人类的生命就还不如一条狗。您知道列宁或墨索里尼的成
“要是他不签字呢?”
“那我们就强制他签字……”
“但是,怎么?……”
“我当然反对,bao力,但您得理解我。我们的计划高于所有的感情,这一点您必须得跟巴尔素特讲明白。您得让他明白,我们也不想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拷打他的双脚,或者对他做出更残忍的事……我们的目的是要他在支票上签字。”
“您真的打算那样做吗?”
家”,“占星家”拿圆规在一张图纸上画了个圈。埃尔多萨因问道:“您想做什么?‘忧郁的皮条客’会愿意管理妓院吗?”
“当然,这一点毋庸置疑。巴尔素特也不会做出太多反抗。”
“他还在马车房?”
“我觉得应当谨慎行事,于是把他锁在了马厩里。”
“马厩?”
“当然,因为我们不能错失这个天赐良机。我指望着您的铜铸玫瑰花,但进展太慢了。最好别向‘忧郁的皮条客’借钱。假如他没钱,我们会让他为难;假如他有钱却不想借给我们,我们则会失去一个朋友。他对您慷慨解囊了一次并不代表他会再次对我们慷慨。再者,他患有神经衰弱,很多时候都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埃尔多萨因看着铁窗形成的四边形,看着石榴树绿冠上的绯红星型。一束黄色的阳光斜照在墙壁的高处。巨大的悲哀流经他的心脏。他这一生都做了些什么?
“占星家”留意到他的沉默,说道:
“您瞧,埃尔多萨因。我们要么破釜沉舟全力以赴,要么现在就放弃,别无其他选择。生活即是如此,它是如此悲哀……但我们还能做什么呢?我也知道,假如不需要做出牺牲将是多么美好啊。”
“问题是,在这件事上,被牺牲的是另一个人……”
“那是唯一一个可以把他藏起来的地方。况且,‘看见接生婆的男人’就睡在楼上……”
“那是怎么回事?”
“改天我会跟你详细解释。他看见了接生婆,从此便无法在夜里入眠。好了,我觉得您……”
“怎么,要我去……”
“让我说完。我觉得您应该去看看他,试着劝他签字,总之,您把我们的计划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