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的妻子却在家里洗脏衣服。那即是他的全部,再无其他。正因如此,“忧郁沉默的百万富翁”才会召见他。
埃尔多萨因沉浸在梦境中。由他那伟大且看不见的恩主出资兴建的场景和画面让梦境看起来像真的一样。埃尔多萨因不愿再把时间浪费在与“忧郁沉默的百万富翁”的会面上(“忧郁沉默的百万富翁”愿意出钱让他进行发明创造),而是像侦探小说的读者那样,跳过书中的“死点”,只为快点看到大结局。埃尔多萨因略过想象中的无聊段落,返回到街上——尽管他一直在街上。
于是,他走过恰尔卡斯街和塔尔卡瓦诺街的交界处,抑或是阿雷纳莱斯街和罗德里格斯·佩尼亚街的路口,突然加快了步伐。
绝望被狂热的希望所取代。
他会成功的,是的,他一定会成功!他将用“忧郁沉默的百万富翁”的钱建起一个电气实验室,专门研究贝塔射线、能量的无线传输和电磁波,以及长生不老术(像某部英国小说里的奇怪人物那样此处作者指的是奥斯卡·王尔德在19世纪90年代深受欢迎的小说《道林·格雷的画像》。——原编者注);唯一的变化是他的脸色将逐渐变白,直到像大理石那样苍白,而他那魔法般的瞳孔闪闪发光,将捕获全世界所有少女的心。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突然想起,唯一能将他从这可怕的情形中拯救出来的人是“占星家”。这个念头将他脑子里其他所有想法一举清空。也许“占星家”有钱。埃尔多萨因甚至怀疑他是被派来这里进行**主义宣传的布尔什维克代表,因为他正在筹划一个非凡的社会g,m。他不再犹豫,叫了辆车,让司机送他到宪法车站。他在那里买了一张前往坦珀利Temperley,阿根廷城市,由布宜诺斯艾利斯负责管辖。——译者注的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