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极大兴趣,以及阿根廷在经济上对英国的依赖。——原编者注(1992年Ctedra出版社西文版,编者FloraGuzmn之注)抛在了脑后。他这辈子都做了些什么?此刻是问自己这个问题的时候吗?他重达七十公斤的身体是怎么行走的呢?还是说,他不过是个幽灵,正在回忆生前在地球上经历过的事情?
他的心里想着多少事啊!药剂师怎么会和妓女结了婚?巴尔素特深受独眼鱼以及招魂师长女的困扰?而从不屈服于他的艾尔莎却威胁着要将他赶出家门?他是不是疯了?
他对自己提出这些问题,是因为有些时候他会突然奇怪地感到一线希望。
他想象着,在某幢豪宅的百叶窗后面,一位“忧郁沉默的百万富翁”(这是埃尔多萨因的原话)正拿着剧院望远镜通过小孔观察他。
有趣的是,当他想到那位“忧郁沉默的百万富翁”可能正在观察他时,他的脸上露出难过且若有所思的表情,双眼不再盯着女佣的臀部,而是假装因内心正在进行一场剧烈的斗争而动弹不得。因为他想到,假如“忧郁沉默的百万富翁”看见自己盯着女佣的臀部,会认为他的境况还没有糟糕到需要他的怜悯。
于是,埃尔多萨因期望着“忧郁沉默的百万富翁”在看见他积累了多年苦难的僵硬面孔后,随时可能召见他。
这个念头在那天下午越来越强烈,他突然看见酒店门口一个穿着红黄条纹马甲的门童正肆无忌惮地注视着他,他以为那是“忧郁沉默的百万富翁”派来的间谍。
门童叫住了他。他跟着他走。他们穿过满是仙人掌的花园,进入一个大厅,他一个人在那儿等了几分钟。整栋建筑一片黑暗。大厅一角亮着一盏灯。钢琴架上的几张乐谱散发出女人的香味。一座大理石女人头像被闲置在挂着紫色亚麻窗帘的窗台上。安乐椅上抱枕套的图案看起来像立体派的绘画,写字台上摆着黑铜色的烟灰缸和五颜六色的木偶。
他在什么时候曾去过此刻出现在他想象中的大厅?他想不起来了。但他看见一个巨大的乌木画框,画面向晴朗无云的白色天空延伸,石膏的光芒照耀着海岸线:一座令人生畏的木桥,巨大的桥墩下面挤满了模糊的人影,点缀着微红的阴影,他们正在血红色的大海前搬运着庞大的包裹,在远处的海边隐约可见石头砌成的码头,锻炉、铁轨和吊车在那里交织。
当艾尔莎还是他女朋友的时候,她曾到过那个大厅。也许是的,可是,为什么要去想它呢?他是小偷,是穿着破鞋、领带散乱、外套肮脏的男人;他在街上挣钱,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