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部 重现的时光 （5）（4 / 31）

焦虑不安才有所感知，因为在确知她即将来到时，例如她从特罗卡德罗博物馆回来那天，除隐隐约约烦恼，仿佛不曾有过其它感觉，然而，怀着就而言不断增长喜悦逐渐深化餐刀撞击声，或是逐渐深化使莱奥妮姨妈房间以及随之而来整个贡布雷和它两侧建筑进入寝居泡茶味道意义，与此同时，也变得越来越兴奋。所以，这种事物本质静观，现在决心全力以赴地进行，决心把它固定下来，然而，如何固定下来呢？通过怎样手段？即在绷硬餐巾还巴尔贝克时候，它无疑有过时使想象力感到满意，这并不仅仅是因为看到象那天早晨那样大海，还因为有房间气味、风速度、午餐欲求以及在各种各样散步间犹豫不决，这切全都同餐巾中感觉相连结，仿佛天使们无数翅膀，——也许，即在两块高低不平铺路石板从各个方向，在各个维数上延伸威尼斯和圣马克在心中干涸和单薄形象同时，还有在那里体验过种种感觉，连接广场和教堂、码头和广场、运河和码头以及肉眼看到切和只有灵魂能够看到欲念世界种种感觉，——真恨不得，由于季节缘故，即使不能重游对说来尤其春光明媚威尼斯水乡，至少也要重返巴尔贝克。但没有在这种想法上停留片刻。这不只是因为知道那些地方并不象它们名字给描绘那样美，而现在也只有在睡觉时候，在梦中才难得地在面前展现出由们所见、所触摸共有事物十分清晰纯净物质构成某个地方，回忆起这些地方时构成它们物质。然而，即使是关于这些尚属于另类型形象，回忆中形象，也知道，巴尔贝克美色，在身处其中时候，并没有意识到，甚至它给留下美感已不再是再度小住巴尔贝克时所重新获得。不可能在现实中达到自己心灵深处境地，这样体验太多。十分清楚地知道，已经不是在圣马克广场，不是在重游巴尔贝克或重返当松维尔时候能看到希尔贝特，重现似水年华，而旅行也只能再次地给予幻觉，使以为旧时那些印象存在于自身之外、存在于某广场隅，旅行不可能是所寻找手段。也不愿意再次地上当碰壁，因为对说来问题是要弄清楚自己最终是否真可能达到以前以为不可能实现目，因为旦到那些地方，面对着那些人，始终是大失所望（尽管有次，凡德伊奏鸣曲似乎反驳这种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