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和平时期,悄悄地寄给《费加罗报》或《高卢人报》则社交消息,会使没能去雄伟旅馆餐厅赴宴人们获悉,布里肖曾和迪拉斯公爵夫人共进晚餐。但是,自从战争爆发以来,社交新闻专栏记者取消这类消息(他们用刊登葬礼、嘉奖和法美宴会消息来进行弥补),要做广告就只能用种影响有限幼稚办法,这种办法出现于古腾堡①发明之前,只适用于史前时代,这就是在维尔迪兰夫人餐桌旁露面。晚饭后,客人们来到楼上女主人客厅,接着就开始打电话。然而,在这个时期,许多大公馆客人里都混杂着间谍,他们记下邦当在电话里传达秘密消息,可喜是他消息并不确切,总是被事态所否定,因此他泄密才没有造成损失——
①古腾堡(约1400前-1468),德国工匠和发明家,发明活字印刷术。
在下午茶会结束之前,即在日暮之时,天空还很亮,人们可以看到远处棕色小斑点,要是在蓝色夜空中,人们会以为是小飞虫或小鸟。就象人们看到远处座山时,会以为是朵云。但是,人们内心激动,因为知道这朵云很大,是固体,而且很结实。因此,内心也十分激动,因为天上棕色斑点既不是小飞虫,也不是鸟,而是架飞机,这架飞机由几个在对巴黎进行监视人驾驶(和阿尔贝蒂娜在凡尔赛附近作最后次散步时,曾见到过这种飞机,但这个回忆与现在激动毫无关系,因为对这次散步回忆在看来已无关紧要)。
吃晚饭时候,饭店全部客满;如果在街上行走,看到个可怜休假军人在灯光照亮橱窗前把目光停留片刻,就会感到难过,因为他只是在六天中逃脱随时会死亡危险,并准备重返战壕,这种难过过去在巴尔贝克旅馆也曾有过,就是在渔夫们看着们吃饭时候,但现在更加难过,因为知道,相比之下,士兵不幸要比穷人不幸来得大,而且更加感人,因为这种不幸更加顺从、更加高尚,他在准备重返前线时看到后方工作军人们在预定餐桌时挤来挤去,只是达观地、毫不厌恶地摇下头说:“这儿看不出是在打仗。”然后,到九点半,还没有个人吃完晚饭,但根据警察局命令,所有灯下子都熄灭,九点三十五分,后方工作军人们又开始挤来挤去,从饭店服务员手里夺过他们大衣,曾在圣卢休假个晚上和他起在这家饭店里吃晚饭,这时饭店里半明半暗,显得神秘莫测,就象放映幻灯暗室,又象电影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