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远在他方时候,她却突然归来,现在回到他心间。这是因为,去看奥黛特这个念头现在找不着想方设法抵制这个念头以制造障碍这样种愿望;这种愿望在斯万身上已经不复存在,因为自从他向自己证明(至少他自己是这样想),他是如此轻而易举就能抵制这个念头以来,他就觉得把暂别尝试推迟进行并没有什不便之处,反正他现在觉得只要他愿意,就有把握来实施。同样也是因为,去看奥黛特这个念头现在重新出现在他心头时总带有新意,带有诱惑力,带有尖锐性——这三者以前都是被习惯磨平,现在则通过这不是三天而是十五天禁绝(次禁绝期限不是按它实际已经延续多久,而应该按预定期限来计算)而重新获得力量;同时从不付太多代价就牺牲期待中乐趣当中却产生他无法抵御意想不到幸福。最后,去看奥黛特这个念头现在重新出现在他心头时总伴随着斯万要知道当奥黛特在得不到他音信时想些什、做些什渴望心情,以至他行将发现是个几乎陌生奥黛特令人神魂颠倒启示。
而她呢,她早就认为他拒绝给钱不过是个假动作,来问车漆什颜色,买哪样股票都不过是个借口,她无需把他经历这些情绪发作各个阶段从头到尾回顾下;根据她对这些认识,她无需解它来龙去脉,只相信她早就知道那点,也就是那必然、万无失、从来不变结局。如果从斯万观点来看,这种看法是不完全——虽然也许可能是深刻。斯万显然认为他不被奥黛特所理解,这就好比是个有吗啡瘾人深信他是正要摆脱他顽固恶习时由于外界因素而受阻,或者是个肺结核患者深信他正要最终痊愈时突然遭到意外不适,全都感到自己不被医生所理解,认为医生对那些所谓偶然事件重视不足,把它们都看成恶习或病状用来掩盖自身东西,而当病人自己陶醉于即将恢复正常或者即将得到痊愈美梦时,他们恶习或病状实际却继续无可挽救地压在他们头上。事实上,斯万爱情已经到这般地步,内科大夫和最大胆外科医生(在某些疾病方面)都会自问,除掉这样个病人恶习或者根除他疾病是否还合情合理,甚至是否还有可能。
确实,斯万对他这份爱情深广并没有直接意识。当他想猜度猜度时候,他时常觉得这份爱情仿佛已经衰退,几乎已经化为乌有;譬如说,在他爱上奥黛特以前,他对她那富有表情面部线条,她那并不鲜艳脸色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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