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如果他时失去这样东西,有什情况可能发生,他就把这样东西从他脑子里排除出去,让脑子里其他东西都保持原样。然而少样东西并不仅仅意味着这样东西不存在,并不只是个部分缺乏,这是整个其余部分大动乱,这是个无法从旧态中预见个新状态。
另外些时候则与此相反:奥黛特正准备出外旅行,他在找个借口跟她口角番以后,决心在她回来以前,既不给她写信,也不去看她,这就使得次暂别看来象是场不起不和(他在期待从中得到好处,而她也许以为这是场无可挽救不和),而这次暂别大部分时间由于奥黛特外出旅行而不可避免,他不过是促使它早开始几天罢。他都已经在设想奥黛特怎样为既不见他人又不见他信而焦急不安,苦恼万分,而奥黛特这个形象平息着他妒意,使他更容易习惯于不跟她见面。他同意这次暂别长达三周之久,脑子里出现跟奥黛特重见这个念头就被他打将下去,然而也有时候,在他思想深处也为能在她回来时见到她而感到高兴,不过他也多少带点焦急地自问是否自愿把这如此易于熬过禁欲时期更延长些日子。这段时期迄今还只过三天,他以前也时常有不见奥黛特面达三天以上,但都不象现在这样是事先安排下来。然而有时心里小小不痛快或者身上小小不舒服促使他把现在这个时刻看成是例外、出规时刻,是通权达变精神容许他去接受种乐趣带来安抚,容许他给意志力放假(直至有必要恢复)时刻;这种不痛快或者不舒服使意志力停止活动,不再起什强制作用;有时他忽然想起有点什事情忘问奥黛特,例如她是否已经想好,她马车要漆成什颜色,或者买股票是要普通股还是优先股(有机会向她表示下他不见她面也能活下去固然不错,然而如果日后马车要重漆次,股票没有股息,那就糟),这时候去看她这个念头就跟刚撒手橡皮筋或者从刚打开盖气压机中出来空气样,猛下从远处闯进现在这个领域,来到立即有可能实现领域。
去看奥黛特这个念头又回到心间,不再遇到什阻力,而这念头也变得如此不可抗拒,以至斯万觉得天又天地挨过跟奥黛特分离十五天还比较容易,而等他车夫把车套上,把他送到她家,要在焦急不安和欢欣雀跃中度过那十分钟反倒十分难熬;在这段时间里,为向她表示他温情,他千万次地重温同她重新见面这个念头——正当他以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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