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为破次例,说道:
“跟他很熟,要是让他在你书扉页上写点什能使你高兴活,倒是可以为你请他题词。”
不敢接受他好意,只是问斯万好些有关贝戈特问题:“您能告诉他最喜欢哪位演员吗?”
“演员嘛,不知道。但知道他认为男演员里面没有人能同拉贝玛相提并论。他认为拉贝玛比谁都高出筹。你看过她演戏吗?”
“没有,先生。父母不让去剧院看戏。”
“可惜。你应该要求他们允许你去呀。拉贝玛在《费德尔》和《熙德》这两出戏里,可以说只不过是名女演员,但是,你知道,向不大相信艺术有什‘高低之分’。”(发现——而且过去他同两位姨祖母交谈时,这种表现已多次让深感诧异——他每当谈及严肃事情,用到某种说法,仿佛就某重要问题提出某种见解时,总要用特别、字顿语调,挖苦似把那种说法孤立开来,好象给它加上引号似。这次提到“高低之分”,大有“正如荒唐人所说”意味。其实,既然荒唐,他又何必说呢?)他停顿片刻之后,又补充句:“象她最近演那出戏,高雅程度,赶得上任何部传世杰作。对此并不在行……说是……”他呵呵笑,“例如《夏尔特尔王后们》这出戏!”至此,觉得,他这种害怕认真表达自己见解态度,大约是高雅表示,是巴黎派头,跟姨外婆们不见世面死心眼儿大相径庭;同时还怀疑,这或许是斯万生活圈子里那伙人种思想形式,他们对过去几辈人抒情感叹有意来个反动,过分推崇向受人鄙视细节,乃至于否定切“陈词滥调”。现在,觉得斯万对待事情态度有点让人感到难堪。他显然不想说出自己见解,他只在能够提供细节时候才侃侃而谈。但是,他难道不知道要求所提供细节具有定意义不正等于宣扬某种见解吗?又想到那天晚上,吃晚饭时候心情很压抑,因为有客,妈妈不能上楼来吻,说声晚安;就在那天晚饭餐桌上,斯万说,莱翁王妃家舞会他并不放在心上。可是他成年累月偏偏都消磨在那样吃喝玩乐中。觉得这切难以自圆其说。莫非他还保留着另种生活,能最终正正经经地说出自己对些事情看法,不必打上引号地作出自己判断,不必彬彬有礼地投身于他同时又称之为可笑活动?还注意到斯万同谈论贝戈特时候,语气中没有他惯有特点,相反,同贝戈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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