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还没有确切的事情。可是,你想想啊。之前我到马厩去看我的马,听到后面的马棚里有声音。是这样的,先生,另外那个马棚和我这里隔着墙,但我能听到那边还有一匹马;我们刚到的时候,我牵马进去,那里可没有别的马。后来我走到另外一边,发现马棚的门关着,门上挂着一只大锁,没钥匙可进不去。”
“这件事
只是说没结婚的女孩子。还有另外一种植物,肯定会给你这样的男人带来厄运。”
“那你最好跟我说说另外那种植物是什么样的,让我心里对它有些害怕,就像你害怕这种植物一样。”
“你就拿我开心吧,先生。有一天啊,你要摔个跟斗,发现那种草就在你鼻子旁边呢。到那时候,你就知道这是不是好笑的事情了。”
他仍旧记得手伸进石楠丛里的感觉,记得风从头顶的树枝间刮过,记得身边那位年轻的女人。那是不是他们第一次谈话呢?至少那时候他们肯定认识对方;比特丽丝肯定不会对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如此信任吧。
砍柴的声音刚才停了一会儿,现在又开始了,埃克索这才想起来,武士也许整个晚上都要待在外面。就算在战斗中,维斯坦也显得镇定、谨慎,但是头天晚上和今天白天的压力,可能累积在他身上,他需要通过干活缓解一下。尽管如此,他的行为还是很奇怪。乔纳斯神父说得很清楚,不要再去砍柴,可他呢,又去砍了,何况天已经这么黑了。之前,他们刚到的时候,武士这么做似乎是出于礼貌。不过,埃克索发现,就算是那时候,维斯坦要去砍柴,也有他自己的原因。
“柴火棚位置很好,”武士解释说。“我和男孩干活的时候,能清楚地看到周围的事情。更妙的是,我们把柴火送到需要的地方,就可以随意走动,查看周围环境,尽管有几扇门关着,我们进不去。”
说话的时候,两人在修道院的高墙旁边,俯瞰着周围的树林。那时候僧侣们早已去开会了,四下里很安静。此前不久,比特丽丝在房间里打盹睡着了,埃克索出了门,在半下午的阳光下溜达,他沿着破损的台阶爬上去,维斯坦正在上面,低头望着地上厚厚的树叶。
“可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呢,维斯坦阁下?”埃克索问他。“难道你怀疑这些好心的僧侣?”
武士一只手举在额前,遮住眼睛,说道:“之前我们沿那条路上山的时候,我只想找个角落躺下来,做做美梦。但现在我们到了这儿,我总觉得这地方对我们有危险。”
“维斯坦阁下,你肯定是累了,所以才疑虑重重。这儿能有什么事让你不安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