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他看到我们了,也知道我们看到了他。可他仍旧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像棵树一样。好吧,我们过去。”
僧侣站在路旁一个地方,草有他膝盖那么高。他们走近时,他仍旧一动不动,只有袍子和长长的白
这个阴森森、空荡荡的地方,有一辆制作粗糙的马车——也许是僧侣们自己做的——两只车轮陷在泥里。引人注意的是,马车车厢的顶上,有一个巨大的笼子。埃克索走到近前,发现笼子本身是铁的,后背上有一根粗木柱,将笼子牢牢固定在下面的木板上。木柱上挂满了铁链镣铐,在脑袋那么高的地方还有个东西,好像是个黑色的铁面具,不过眼睛的地方没有洞,只在嘴巴处开了个小孔。车上以及车子周围,落满了羽毛和粪便。埃德温拉开笼子的门,又把门推来推去,铰链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他又开始激动地说了起来,维斯坦的目光在棚子里搜索着,不时冲埃德温点点头。
“真奇怪,”埃克索说道,“这些僧侣竟然需要这么个东西。毫无疑问,这是某种礼拜仪式上用的。”
武士迈步围着马车走,小心翼翼避开脚下的泥坑。“我以前见过一次类似的东西,”他说。“你可能以为,这个设备是让关在笼子里的人经受自然的严酷考验。但是,看看吧,这些栅栏之间的缝隙很大,我的肩膀都能过去。这儿,你们看,这些羽毛上沾了血,都硬了,粘在铁笼子上。所以,人锁在这里,是送给山上的鸟的。他被这些镣铐锁住,根本没法赶走那些饥饿的鸟。这个铁面具看起来很可怕,其实是仁慈的体现,因为戴上面具,至少眼睛不会被啄瞎。”
“也许有什么更加温和的用途吧,”埃克索说道,但埃德温又开始说话了,维斯坦转过头,望着棚子外面。
“男孩说,他跟着车轮的痕迹走,到了附近悬崖边上的一个地方,”武士过了好久,才开口说道。“他说,那儿的地上车辙很深,表明马车经常停在那个地方。换句话说,这些迹象都证明我的猜测是对的,而且我也能看出来,这辆车不久前还被拉出去过。”
“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维斯坦阁下,但我承认,现在我开始和你一样感到不安了。这个东西让我脊背发凉,让我想回到妻子身边。”
“那我们就回去吧,先生。不要再待在这儿了。”
他们走出棚屋,埃德温又一次在前面领路。他突然停了下来。在前方昏暗的暮色中,埃克索看到一个穿僧袍的身影,站在长草之中,离他们不远。
“我看就是刚才扫院子的那个僧侣,”武士对埃克索说。
“他看见我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