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静静地休息呢,埃克索,这位不说话的僧侣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还以为他是幽灵。但他急着带我们去什么地方,我们最好跟上。”
僧侣又做了那个让大家噤声的动作,然后打手势让大家继续走。比特丽丝站在门槛边等着,大家相继从她跟前走过,进了通道。
通道变得像隧道一样,和他们家乡的巢穴村差不多,小壁龛里的灯摇曳不定,无法驱散黑暗。比特丽丝挽着埃克索的胳膊,埃克索则把一只手伸在前面。有一下子他们又回到了户外,穿过一个泥泞的院子
头发随风飘动。他身材瘦削,简直瘦骨嶙峋,两只鼓起来的眼睛空洞无神地瞪着他们。
“你在看着我们,先生,”维斯坦停下脚步,说道,“你知道我们刚才发现了什么。所以呢,也许你可以告诉我们,那个东西是拿来干什么的。”
僧侣一言不发,用手指了指修道院。
“也许他起过誓,不能言语,”埃克索说。“或者像你最近假装的那样,是个哑巴,维斯坦阁下。”
僧侣走出草丛,来到路上。他奇怪的眼睛依次凝视着大家,然后他又指了指修道院,便迈步出发了。大家跟在他身后,只保持着很短的距离,僧侣不停地回过头来看看他们。
现在,在黄昏的天空下,修道院的建筑成了黑影。他们走近时,僧侣停下脚步,食指放到嘴唇上,然后更加谨慎地向前走。他似乎很担心被人看到,要避开中央的院子。他领着大家走过建筑背后的狭窄过道,泥地上要么坑坑洼洼,要么是陡坡。有一次,他们要低着头,贴着一堵墙走,头顶上传来了僧侣们开会的声音。一片混乱之中,有个声音在叫喊,接着另一个声音——可能是院长——让大家保持秩序。众人没有时间停留,不久他们在一个拱廊下陆续聚齐,穿过拱廊就是主庭院。僧侣急切地打着手势,让大家尽可能安静、尽可能快地过去。
实际上,他们并不需要从点着火把的院子中央经过,只要沿着一条石柱回廊的阴影,从庭院的一个角落穿过去。僧侣又停下了脚步,埃克索悄声对他说:
“好心的先生啊,你肯定是要带我们到什么地方去,那我请你允许我带上我妻子,丢下她一个人,我心中不安。”
僧侣立即转过头来,牢牢盯着埃克索,然后摇摇头,用手指着昏暗处。这时候,埃克索才发现,比特丽丝就站在回廊远处的一个通道口上。他心中一宽,挥了挥手,大家都朝她那边走去,僧侣们的会场中响起一阵愤怒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你怎么样啊,公主?”比特丽丝已经伸出手来,他伸手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