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顿小姐,现在手头还有事。”
“可是,史蒂文斯先生,您似乎并不相信话。既然如此,想还是请您移步出来亲自看下。”
“肯顿小姐,现在正忙着,过会儿再处理这件事吧。说起来这也算不上什急务。”
“如此说来,史蒂文斯先生,您是认可在这件事上并
人注目,而且从楼梯和二楼那几个露台上也可以看得清二楚。穿过门厅,把那个碍眼物事拿起来,而直到这时才意识到这次疏失全部内涵:突然想起,约莫半个钟头前,正是家父在擦洗门厅地板来着。起先,简直都不敢相信家父会犯下这样错误,不过马上就提醒自己,这种小小不言疏忽是每个人都难免偶尔会出现,于是恼怒马上就转到肯顿小姐头上,怪她居然如此毫无道理地小题大做。
然后,最多又过个礼拜,正从厨房来到后廊上时候,肯顿小姐从她起坐间里出来,跟说通显然是经过番排练话;大意是尽管她因为让注意到下属所犯错误而深感不安,不过她和本来就是个团队,不得不通力合作,所以她希望如果注意到女员工出什差错,请务必也像她那样直言相告。说完这番话后,她接着又指出,餐厅里有几件已经摆上餐桌银餐具上有明显擦拭剂残留。有把餐叉齿尖简直就是黑色。谢她,她就又退回到自己起坐间。当然,她根本就没有必要特地来提醒,银器正是家父主要职责所在,而且是他深感自豪项工作。
很有可能还有不少其他这类事例,现在已经不记得。反正在记忆中,事态在某种程度上达到高潮是在个细雨蒙蒙阴沉午后,当时正在弹子房里护理达林顿勋爵各种运动奖牌和奖杯。肯顿小姐走进来,站在门口说:
“史蒂文斯先生,刚注意到这门外有样东西令百思不得其解。”
“那是什呢,肯顿小姐?”
“是爵爷意思,要把楼梯平台上那尊中国佬跟弹子房门外这尊调换位置吗?”
“中国佬,肯顿小姐?”
“是,史蒂文斯先生。原本直摆在楼梯平台上那尊中国佬塑像,现在就在这扇门外面。”
“恐怕,肯顿小姐,是您有点搞错吧?”
“不认为是搞错,史蒂文斯先生。特别要求自己要熟悉府内所有物品摆放位置。那尊中国佬,猜想,是被某个人擦拭过以后摆错位置。如果您不相信话,史蒂文斯先生,也许您可以移步出来自己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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