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请您,史蒂文斯先生,转过身去看一看那尊中国佬。”
“肯顿小姐,请您把嗓门压低点。如果下属们听到我们扯着嗓门争论中国佬是否摆错了地方,那成何体统?”
“事实是,史蒂文斯先生,府里所有的中国佬塑像都已经脏了有一段时间啦!而现在,居然又摆错了地方!”
“肯顿小姐,您实在是莫名其妙。现在能否请您行个好放我过去?”
“史蒂文斯先生,劳您驾看看您身后的那尊中国佬好吗?”
没有弄错喽。”
“肯顿小姐,在我腾出手来处理这件事之前,我是不会贸然认可任何结论的。可是我现在手头上还有事。”
我转身继续做我的事,可是肯顿小姐仍旧站在门口观察我。最后她又道:
“看得出来您手头的事很快就会做完了,史蒂文斯先生。我就在门外等您,等您一出来,这件事就可以最后定案了。”
“肯顿小姐,我想您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如果这对您来说如此重要,肯顿小姐,我可以认可,我后面的那尊中国佬或许是摆错了地方。可我必须要说,我实
可是肯顿小姐已经离开了门口,而且果不其然,我在继续自己工作的时候,偶尔的脚步声以及其他的声响都会提醒我,她仍旧在门外等着。于是我就决定在弹子房里再多找些工作来做,寄希望于过一会儿以后她能意识到自己的位置是多么荒谬可笑,就此识时务地走开。然而,又过了一段时间以后,我已经把利用手边的工具能做的工作全都干完了,肯顿小姐却显然仍旧待在外面。我决定不再在这种幼稚的事情上浪费时间,于是考虑通过法式落地窗脱身。然而天公不作美——说白了,放眼一望,外面就有好几个大水坑和一块块烂泥地——再者说,还得有人再重新回到弹子房,从里面把落地窗闩好。最后,我认定最好的办法就是出其不意地冲出门去,怒气冲冲地大踏步离开。我于是尽可能悄无声息地先来到一个最佳的位置,从那儿可以发动这样的一次急行军,我紧握自己的清洁工具,一鼓作气地冲出门去,还没等大吃一惊的肯顿小姐醒过神来,我已经沿着走廊迈出去好几步了。可是她很快就回过味儿来,眨眼工夫已经抢到我的前头,挡住了我的去路。
“史蒂文斯先生,这尊中国佬摆错了地方,您不会不同意吧?”
“肯顿小姐,我忙得很。我很奇怪您除了一整天都在走廊里站着,居然就没有更好的事情可做了。”
“史蒂文斯先生,这尊中国佬摆放的位置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肯顿小姐,我想请您把嗓门压低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