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务做一个了结。不过与此同时,他又最殷切地希望前任东家的员工——他已经听说这批雇员具有极佳的声誉——能够继续留任达林顿府。当然,他所指的这批“员工”,仅是达林顿勋爵的几位亲属在房产交易期间临时照管这幢宅第时所留用的那六位骨干人员;但我很遗憾地向新雇主汇报,交易一旦完成,除了克莱门茨太太以外,对于其他员工另寻其他工作的情况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当我向法拉戴先生写信表达我对此种状况的遗憾时,我接到来自美国的答复,指示我去招募一批“配得上一座堂皇的古老英国府第”的新员工。我立刻着手尽力满足法拉戴先生的愿望,但您也知道,在现在这个时候要想招募到一批令人满意的高标准员工实在殊非易事,尽管经由克莱门茨太太的推荐,我很高兴地雇用了罗斯玛丽和阿格尼丝,但是直到去年春天法拉戴先生短暂地先期探访达林顿府,我跟他进行第一次事务性会晤之时,招聘工作并无更大的进展。也正是在那个场合下——在达林顿府那个显得异常空旷的书房里——法拉戴先生第一次跟我握了手,不过,在那之前我们相互之间也已经算不上是陌生人了;除了招聘雇员这一事务之外,我的新雇主在好几个其他方面也发现有必要求助于那些我也许只是因为走运才拥有的才能和品质,并且发现它们——我不妨冒昧地直言——是值得信赖和托付的。因此,我认为,他马上就感觉可以跟我以一种讲求实际、充分信任的方式坦诚地交谈,在这次会面结束前,他留给我一笔不算不可观的资金由我全权掌管,为他不久之后入住达林顿府进行各个方面的准备之用。别的方面姑且不论,我想说的是,正是在这次面谈的过程中,当我提出在现在这种时候招聘到合格员工的难处时,法拉戴先生在经过片刻沉吟后,向我提出了他的要求:我应尽力拟定出一个人员配置规划——用他话说就是“某种仆佣的轮值表”——按照这一规划,这座府第或许可以就依靠目前的这四位员工正常地运转起来——也就说克莱门茨太太、那两位年轻的姑娘,外加我自己。他充分地理解,这样也许意味着要将这座府第中的好些部分“深藏密闭”起来,但我能否充分调动我所有的经验和专长,尽我之所能确保将此类损失控制在最低限度之内?回想过去,我手下曾有过十七名员工可供调度,而且就在不久前,达林顿府雇用的员工人数甚至达到过二十八位,相形之下,希望依靠设计出一个完善的人员配置规划,仅用四个人就能将这么大的府第管理得井井有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