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想法往轻里说,至少也是令人望而却步的。尽管我竭力不把自己的想法表露出来,我那深表怀疑的态度想必还是遮掩不住的,于是法拉戴先生又补充了一句,似乎是为了消除我的顾虑,说如果证明确属必要,也可以再增加一位雇员。但他又重复道,如果我能“试一下就用四个人”的话,他将感激不尽。
说起来,就像我们当中的很多人一样,我自然也不太情愿对旧有的方式做出太多的变更。但像某些人那样仅仅是为了传统而固守传统的话,却也并无任何益处。在这个电气和现代化供暖系统的时代,确实也没有必要再雇用甚至只是上一代人所必需的那么多种类的员工了。说实在的,实际上长久以来我已经形成了这样一种想法,即只是为了传统的缘故而维持不必要的冗员——结果造成雇员们拥有了大量不但无益反而有害的空闲时间——这正是造成职业水准急剧下降的重要原因。再者说,法拉戴先生已经明确表示,他难得会举办过去达林顿府所司空见惯的那种盛大的社交活动。在这之后,我就全身心地投入到法拉戴先生所交付给我的这个任务当中;我花费了大量的时间拟定人员配置规划,而且在我从事其他的工作以及就寝以后尚未睡着的时候,又花费了至少同样多的时间反复斟酌推敲。只要是我感觉又有了什么新的想法,我都会反复探究它是否还有任何纰漏,从所有的角度对它一一进行检视。最后我终于拟出了一个规划,也许还并不完全符合法拉戴先生所提出的要求,但我确信这已经是人力所及的范围之内的最好结果了。这座府第中几乎所有富有魅力的部分都能继续保持正常运转;而庞大的仆佣生活区——包括后廊、那两间茶点整备室,还有那间老式的洗衣房——以及三楼上的客房都将关闭,不再使用,保留一楼的所有主要的房间以及相当数量的客房。平心而论,以我们现在这四人团队的力量,也只有再借助一些临时工的增援才能胜任这一安排;因此,我的人员配置规划当中也已经加入了临时工的服务内容:一位园丁每周来一次,夏季则增加为两次;两位清洁工每周来两次。除此之外,我的人员配置规划意味着我们四位常驻员工每个人各自的常规职责也要进行根本性的调整。以我的预期,那两位年轻姑娘并不会感觉这些调整和改变非常难以适应,而我尽最大的可能确保将克莱门茨太太需要承受的调整幅度降至最低限度,结果我自己也就肩负起了许多您可能认为唯有思想最为开通的管家才会去承担的工作职责。
时至今日,我也不至于会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