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去待上个几天吧。”
你也能预料得到,那天下午我根本就没把法拉戴先生的建议当真,只是把它当作一位美国绅士不太熟悉在英格兰通常哪些事该做、哪些事又不该做的又一例证。而我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对这一建议的态度之所以发生了改变——的确,前往西南诸郡一游的打算在我的思绪中越来越挥之不去——无疑实质上应该归因于——我又何必隐瞒呢?——肯顿小姐的来信,如果不算圣诞贺卡的话,这是几乎七年来她写给我的第一封信。但还是让我马上讲清楚我这话是什么意思吧;我想说的是,肯顿小姐的来信引发了我一连串与达林顿府的管理事务相关的想法,我需要强调指出的是,正是由于府第的管理事务已经成为眼下的当务之急,才促使我重新考虑我的雇主那完全出自好意的建议。不过,还是让我进一步作一番解释吧。
事实上,在过去这几个月里,我在履行自己的职责方面犯下了一系列小小的差池。我应该说明,这些差池毫无例外,本身都是非常微不足道的。尽管如此,我想您也能理解,对于一个不习惯于犯下此类差池的人而言,这一发展趋势还是令我备感不安的,实际上,针对其源头,我也确实已经开始认真考虑各种防微杜渐的措施了。正如在这种情况下屡见不鲜的,之前我对于最显而易见的事实竟然一直都视而不见——也就是说,一直到我开始反复咂摸肯顿小姐来信的个中深意,我才终于豁然开朗,看清楚了那个简单的事实:最近几个月来的那些小小不言的差池也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全都源自人员配置上的先天缺陷。
当然了,尽最大的努力做好府第中的人员配置规划本就是每一位管家的职责和本分。谁知道到底有多少的口角争执、诬告栽赃和完全没有必要的解雇,有多少原本大有前途的职业生涯却半途而废,实际上应归咎于一位管家在人员配备规划阶段的马虎和疏懒呢?有人说,制订一套良好的人员配置规划是任何一位称职的管家所有技能的基础和柱石,的确,我可以说是同意这种说法的。在过去这些年中,我已经亲自设计过很多的人员配备规划,如果说这些规划当中极少有需要调整和改进之处的话,我相信我也并没有过分地自我吹嘘。同时我也该特别指出,这一次的状况的确是异乎寻常地困难才算是公道。
具体的情况是这样的。房产交易一旦结束——这次交易使达林顿家族在长达两个世纪之后,失去了对这座府第的所有权——法拉戴先生就知会我们,他不会马上入住这里,而是将再花四个月的时间对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