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地面,手中拨着念珠,念珠就挂在腰部,跟他们的那玩意儿一样,偷偷拨弄,为前来忏悔的女人祈祷,如果马尾鬃的苦行带被扎在腰际,甚至在某些夸张的情形里,尖叉已经立起,那我们可以肯定,他们还不曾因这惩戒而精疲力竭呢,这几句话应当仔细阅读,否则就难以领会。修士们在没有其他慈善任务或者其他义务的时候,就去医院帮助遭受痛苦的人们,为病人端汤送水,指引那些奄奄一息的人,有的日子会有两三个人丧命,向司医的圣徒们求助也无济于事,例如,医生们的保护神圣库斯玛与圣达米安,能像修补坛子一样接骨的圣安多尼,深谙外伤的圣弗朗西斯科,制作修补拐杖的圣若瑟,非常善于抵御死神的圣塞巴斯蒂昂,精通东方医学的圣方济各·沙勿略,还有神圣的家庭,耶稣,马利亚,若瑟,然而,平民百姓与要人和军官是两回事,后者有他们单独的医院,由于这种不平等,清楚他们的修道院从何而来又靠谁维持的修士们,就可以在治疗不同的人和为不同的人施涂油礼方面做出区分了。谁要是从来没有犯过类似罪孽,就把石头捡起来,扔到他们头上吧,就连耶稣还偏袒伯多禄,纵容若望呢,尽管他的宗徒有十二位。总有一天要调查一下,犹达斯背叛耶稣是否出于嫉妒和由于受到冷落。
就在这样一个时刻,“七个太阳”家的若昂·弗朗西斯科死了。他等到了儿子从工地下来,头一个进家的是阿尔瓦罗·迪约戈,他急着赶快吃饭,吃完回到石匠棚去,在他往汤里泡面包的时候巴尔塔萨进来了,爸爸,晚安,为我祝福吧;这个夜晚和以往的夜晚没有什么两样,只差家里年纪最小的还没有回来,他总是最后一个进家,也许已经偷偷跑到暗娼街去了,可去那里要付钱的,他怎么付呢,每天挣的钱都分文不差地交给父亲了,而父亲阿尔瓦罗·迪约戈恰恰正在问这件事,加布里埃尔还没有回来吗;想想吧,我们认识这年轻人许多年了,现在,他已经长大成人了,我们才第一次听说他的名字;伊内斯·安东尼亚显然在为儿子打掩护,她回答说,过一会儿他就回来了;这是个与往日相同的夜晚,说的是同样的话,谁也没有发觉若昂·弗朗西斯科脸上出现的惊愕的表情,尽管天气热了,老人仍然坐在壁炉旁边;布里蒙达也没有发觉,她因为巴尔塔萨进来而分了心,巴尔塔萨向父亲道了晚安,请求祝福,没有注意到父亲是不是为他祝福了,父子多年,儿辈往往有心不在焉的情况,确实如此,他只是说,爸爸,为我祝福吧;老人慢慢举起手,慢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