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孩子区分开是她无法做到的。她带着那样一股热情着手养育我!一开始她是那样着急,以至于莱奥塔尔夫人望着她不由得笑了起来。事实上,我们是突然间什么都做起来,弄得我们不理解对方。例如,她开始亲自教给我特别多的东西,到头来从她那一方显露出过多的激情、过多的热忱,加上出于爱心的急躁,超过了对我真正有益的界限。起初她很伤心自己不会做事;但是,笑过之后,我们重新干了起来,尽管阿列克桑德拉·米哈伊洛夫娜在第一次挫折后,勇敢地宣示自己反对莱奥塔尔夫人的方法。她们笑着争吵起来,但我的新教师断然宣示自己反对任何方法,坚持说我和她会摸索着找出真正的路,用不着往我脑袋里填塞干巴巴的知识,整个成功取决于了解我的本能和掌握激发我内心良善的意志——她是对的,因为她完全取得了胜利。首先,学生和导师的角色从一开始就完全消失了。我们像两个朋友一样学习,有时情形就像我在教阿列克桑德拉·米哈伊洛夫娜,以至于没能发现其中的狡猾手段。就这样,我们之间经常产生争论,而我竭力发起急来,证明我是如何理解事物的,于是阿列克桑德拉·米哈伊洛夫娜就不知不觉把我引入正途。但最后的结果是,当我们弄清道理时,我立刻猜到了,便揭穿了阿列克桑德拉·米哈伊洛夫娜的诡计,掂量着她为我付出的所有努力以及常常为使我获益牺牲掉的好多个小时,我在每次课后都朝她扑过去紧紧搂住她的脖子。我的敏感震惊,触动了她,她对此感到困惑不解。她开始好奇地询问我的过去,而每次在我讲述后她都会对我更温柔,更严肃——说更严肃,是因为我,以自己不幸的童年,唤起了她的同情,似乎还伴随着某种尊重。在我倾诉之后,我们通常要进行一番长谈,她又向我解释我的过去,以至于我真觉得我好像重新经历了一遍,重新学到了很多东西。莱奥塔尔夫人经常觉得这类谈话太过严肃,而且,见我不由自主地流下眼泪,她觉得这完全不适当。可我认为恰恰相反,因为上了这些课之后,我感觉那样轻松和甜蜜,就好像我的命运中没有过任何不幸。更重要的是,我非常感激阿列克桑德拉·米哈伊洛夫娜,因为她使我一天比一天更爱自己。莱奥塔尔夫人想不到,正是因为这样,以前在我心灵中不正确地、过早地、狂,bao地涌起的一切才一点儿一点儿变得平衡并达到了严整的和谐,她也想不到我童稚的心到了何种地步,处处溃烂,带着难以忍受的疼痛,以致它不公正地变得残忍无情,哭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