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度。”
“我看到了,船长,”我答道,
我回到寝室,心里有多郁闷,人们可想而知。我想一觉解千愁,但哪里睡得着。我老想着潜水人的出现与装满黄金的箱子有什么联系。不久,我感到船身在颠簸晃动,鹦鹉螺号正离开深水层浮向海面。
而后,平台上有走动声。我知道,有人解开了小艇,放出了海。小艇与鹦鹉螺号船侧碰撞了一下,而后再也无声无息了。
过了两小时,又响起同样的声响,同样来来回回的脚步声。小艇被吊回大船,重归原位,鹦鹉螺号也重新潜入水里。
就这样,价值好几百万的黄金被送到指定的地点。大陆的哪个地点?尼摩船长的联系人又是谁?
第二天,我把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贡协议和加拿大人,说这事太离奇古怪了,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我的两个伙伴听了更惊讶,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方地打开橱柜,原来是一个保险柜,里面装着大量的金属条。
这是金条。这些价值昂贵的贵重金属从何而来?船长又是从什么地方弄到这些黄金的?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一句话也不说。我只顾默默看着。船长把金条一根一根从保险柜里取了出来,然后整齐地码在箱子里,装了满满的一箱子。我估计箱子里装有一千公斤以上的黄金,也就是说,其价值接近五百万法郎。
船长把箱子关得严严实实,在箱盖上写了地址,用的可能是现代希腊文。
办停当后,尼摩船长按了一下电钮,电钮与船员值班室有电线相通。马上来了四个人,他们好不容易才把箱子推出了大厅。后来,我听到他们动用滑轮吊车把箱子放到铁梯上。
“他从哪儿弄这几百万黄金?”尼德·兰问。
对这个问题,我无从回答。午饭后,我便回到大厅,开始伏案工作。直到下午五时,我还在做笔记。此时——可能与我个人心态有关——我觉得浑身燥热,只好脱掉真丝外衣。简直莫名其妙,我们又不在高纬度地区,何况鹦鹉螺号已潜入水下,温度不应该升高。我看了看压力表,表明水深六十英尺,大气温度即使很高也不可能影响到这么深的海水。
我继续我的工作,但温度不断上升,达到叫人忍无可忍的程度。
“难道船上起火了?”我自言自语。
我正准备离开大厅,尼摩船长却进来了。他走近温度计,查看了一下,转身对我说:
此时,尼摩船长转身问我说:
“您刚才说什么来着,教授先生?”
“我什么也没说,船长。”
“那么,先生,我祝您晚安。”
说着,尼摩船长离开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