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尼摩船长不会没有觉察到,我们并没有放弃重获自由的希望,因此他一定会保持警惕,尤其是在欧洲海域可以看见海岸的地方。”
“我同意先生的意见,”贡协议说。
“那就走
“您试图泅水逃生?”
“是的,只要我们离海岸不太远,而且我们的船必须漂在水面上。如果离岸很远,而船又在潜航,那就不行了。”
“如果出现这种情况怎么办?”
“在这种情况下,我设法偷夺小艇。我知道如何驾驶。我们进入小艇,松开螺栓,立即浮出水面,前面驾驶舱里的驾驶员也发现不了我们逃跑。”
“好吧,尼德。那就留心这样的机会吧,但千万小心,一失足终成千古恨。”
没有妻子、父母和子女在国内等着他。他为先生服务,想先生之所想,道先生之所道,可是十分遗憾,他无能为力为先生凑足多数。现场只有两个人争论,一边是先生,另一边是尼德·兰。话说完了,贡协议朋友洗耳恭听,随时准备给二位打分。”
看到贡协议把自己推得一干二净,我不禁微微一笑。说穿了,贡协议并没有投他的反对票,加拿大人应当高兴才对。
“那么,先生,”尼德·兰说,“既然贡协议置身局外,只有我们俩来讨论了。我说过了,您也听到了。您做何回答?”
显然,我必须当机立断,我讨厌闪烁其词。
“尼德朋友,”我说,“我来回答。您的反调唱得有道理,在您的论据面前,我的立论站不住脚。我们不能指望尼摩船长发慈悲。他稍有戒心就不会让我们获得自由。反过来,利用第一次机会逃离鹦鹉螺号也要谨慎小心。”
“我忘不了,先生。”
“那么现在,尼德,您愿意听听我对您的计划的全部想法吗?”
“愿意啊,阿罗纳克斯先生。”
“那好,我想——我不说我希望——我想这样的有利机会不会出现。”
“为什么这么说?”
“好,阿罗纳克斯先生,这话说得入情入理。”
“只是,”我说,“要注意一点,就一点。时机必须是切实可靠的。我们的第一次逃跑企图只许成功,因为万一失败了,我们就再没有任何机会了,尼摩船长是绝不会饶恕我们的。”
“您说的全都对,”加拿大人回答道,“但您的提醒适用于一切逃跑计划,两年后和两天后实施没什么两样。因此,问题依然是:如果出现了有利时机,就应该紧紧抓住。”
“我赞成。那么,现在,请您告诉我,尼德,您说的有利时机是什么?”
“这就是说,趁一个昏黑的夜晚,鹦鹉螺号离欧洲某个海岸不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