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女儿推进房间,看了一眼儿子,他还在睡觉。我从房间里出来,用钥匙锁上了门,动作干脆自然。虽然伊拉丽亚在抗议,在叫我,用手拍打着门,但我任凭她折腾,我走向了奥托躺着的房间。我不知道狗怎么了,伊拉丽亚很爱它,我不想让她看到可怕的场景。是的,
“我们家里有两个病号:詹尼和奥托。你现在不要哭,去看看你哥哥怎么样了,我去看看奥托。”
“我应该和你在一起,用裁纸刀扎你,这是你跟我说的。”
“我错了,詹尼是一个人,他需要有人摸摸他的额头,给额头上放降温的钱币,我不能做所有事。”
我把她推到了客厅里,她在反抗:
“如果你分心了,那谁扎你啊?”
我看见她右手拿着裁纸刀,害怕地向后退去。
“你疯了吗?”我忽然粗,bao地转过身,大声说。
“你听不见我说话,”伊拉丽亚大喊着说,“我在叫你,你听不见。你太让人害怕了,眼睛斜着,我要告诉爸爸。”
我看着膝盖上深深的刀伤,还有一道血迹。我从她手上夺过裁纸刀,丢到储藏室敞开的门边。
“我们不玩这个游戏了,”我对她说,“你不会玩。现在你在这里乖乖待着,不要动。我们关在了里面,成了囚犯,你爸爸永远都不会回来救我们了。你看看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看了看腿上长长的伤口,那里涌出一道血。
“你要时不时叫我一声,拜托了,这就可以使我不分神。”
她想了一下,然后说:
“但你要快点,詹尼让我很无聊,他不会玩游戏。”
伊拉丽亚最后一句话让我很心痛,她公然说出玩游戏的话,这让我明白,她已经不想玩了,她真正为我感到担忧。如果我要承担起对生病的孩子和狗的责任,那么她的感觉是,现在她要面对的病号是三个。可怜的孩子,她感觉很孤单,心里默默地等着爸爸,但她爸爸一直都没有回来,她的游戏已经要玩不下去了。我感觉到了她的不安,这增加了我的焦虑。一切都那么易变,没有固定点。我走向詹尼房间的每一步,走向奥托的每一步,都会担心自己会晕倒,会让她看到我崩溃的样子。我应该保持清醒的意识、清楚的记忆,这两个总是在一起,是健康的两大支柱。
“我应该更用力。”她眼里闪烁着泪花,反驳说。
我试着让自己安静下来,做了一次深呼吸。
“你不要哭,你要是敢哭……”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我觉得我已经试过了各种方法,现在只能看清形势,接受现实。
我假装自己还能掌控全局,于是发号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