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眼皮子底下,品尝诱惑的幸福。我在他脸上看到了我熟悉的乐趣,而我经常会适可而止,因为担心会破坏保持我们关系的根基。
伊拉丽亚很及时地扎了我,我觉得她扎了不止一次,很疼,我的反应很激烈。她向后退去,大声说:
“是你让我这么做的!”
我点了点头,用一个动作让她放心。我用一只手抚摸扎疼了的脚踝,再次尝试开门,但门没有打开。这时我弯下腰,从近处仔细看着那把钥匙。我觉得自己之前的动作错了,我应该把动作分解开来。在伊拉丽亚惊异的目光下,我用嘴靠近钥匙,用嘴唇品尝了一下钥匙的味道,闻了一下塑料和金属的味道。我用牙齿紧紧咬住钥匙,试着转动它。我忽然发力,就好像想要给那把钥匙带来惊异,给它建立一个新规则,一种新的服从方式。现在看看谁能赢,我想。我嘴里有一种黏糊糊的咸味,但一点儿效果也没有。我用牙齿咬着钥匙,感觉钥匙好像动了,我拿钥匙没办法,它却在我脸上留下印记,像开瓶器一样正在撕裂我的脸。假如我的牙齿能转动的话,它会从我脸的最下面打开,划过鼻梁、一边的眉毛、一个眼睛,展露出喉咙、头颅黏糊糊的内部构造。
我的嘴离开了钥匙,我感觉脸垂向了一边,就好像用刀削橙子,一部分橙子皮耷拉下来。我还可以怎么尝试?我躺在地板上,背下是冰凉的地板。我伸出赤裸的双腿,蹬住防盗门的门板,我脚心对着钥匙,用脚后跟顶着钥匙把手,试着用脚转动它。可以。不行。可以。我控制住自己的绝望,想继续尝试,想让自己成为金属、门板、轴承,我想像艺术家一样,直接用自己的身体工作。这时我感觉到我的左大腿,在膝盖上面一点,发出一阵剧痛,我忍不住大叫一声。我意识到伊拉丽亚刺了我,伤口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