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秾华笑道:“先生不像是草莽,倒像个文质彬彬读书人。”
“长公主谬赞。”郳音低头取出枚玉佩,道:“鄙人是来替福王传话,福王今夜大醉,至今仍在狂饮不肯就寝。鄙人听闻福王最听长公主劝诫
“公主可不许再说那种话!结绿是怕公主顾不上,帮公主看着呢!”她忙道。
“既然他不舒服,那这个做阿姊,自然该去看看。”
秦秾华从床上起身,结绿脸上慌,刚要说话,帘外忽然侍人来报,福王身边侍人求见。
“……可曾说过是什事?”秦秾华道。
来禀侍人回道:“未曾,只是神色急切。”
秦秾华道:“派个人看着穆世章,若有什风吹草动,立即禀告。”
乌宝揖手道:“喏。”
结绿端着碗冒着热气药走进来,秦秾华看就知道是时候吃药。
她抿口,道:“这是隔五日喝那碗?”
“公主真是金舌头,确是如此。”结绿笑道。
不是人社会。”
“死不是最可怕事情,活着才是。”
“你就好好地活着罢。活给看,活给对手看,让每个人都记住——”她垂眸,怜悯地看着被困在肉身囚牢中无法挣脱罪恶灵魂,轻声道:
“打破底线下坠,必遭深渊反噬。”
……
“让他进来罢。”秦秾华顿顿,看向结绿:“那张罗汉床,看得烦心。叫人送去徐嫔帐篷。就说,这是十皇子平日与对弈坐榻。他不安静时候,便搬他去上面躺躺。”
“喏。”结绿松口气,叫人进来搬床。
秦秾华重新坐回架子床,福王侍人也走进来。
他还未说话,秦秾华先说道:“你看着眼生。”
来人愣,接着低下头来,道:“公主火眼金睛,鄙人虽是福王心腹,却并非内侍。鄙姓郳,单名音,原为江湖草莽,得福王赏识收为门人。”
秦秾华口气喝完药,将空碗递还结绿,道:“渊儿睡下?”
乌宝道:“回公主,九皇子回帐篷就熄灯。”
“怎睡得这般早?”秦秾华奇道:“往日他要出来看看热闹,今日连热闹也不看?”
结绿道:“许是宴上喝几杯酒,身体不舒服缘故吧。”
秦秾华似笑非笑睨她眼:“你倒是看得清楚。”
秦秾华回到自己帐篷后,叫来乌宝。
“燕王找着?”
“回公主,金吾卫至今仍在找人。”乌宝躬身道:“营地内没有消息传来。”
秦秾华沉思不语。
皇后赐两杯酒里,必定有问题,喝下药酒燕王消失不见,究竟是自己原因,还是他人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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