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生母被你刺死前，还在为你密密缝补
上衣。”她轻轻将其披在十皇子身上，道：“你感受到它重量
？”
“呃啊啊啊——”
十皇子仰起胸膛，脖子弯成
张半开短弓，被哀怒和恐惧扭曲面容却依然稳稳沉在软枕上。
“安静。”
秦秾华短短二字，犹如看不见大手掐住他脖子，让他倏然失去声音。
“……
也乏，你和徐嫔说罢。杪春，扶本宫回去休息。”
“喏。”杪春急忙上前扶住皇后手臂。
“恭送母后。”
秦秾华同徐嫔道行礼。
穆皇后离开后，徐嫔用手绢按按眼睛底下，道：“你和常儿说会体己话罢，今日事情发生得太多，……唉，也六神无主，许是注定没有为人母亲福气，这才连累常儿……”
抉择机会。”
穆皇后神色复杂，沉默不语。
“母后今儿那杯酒，让秾华醉好会，下次母后若再不心疼——”她柔声道：“秾华也要敬您杯。”
穆皇后眼中闪过惊惧不安，她想缩回手，然而手却被对方紧紧握着不放。
秦秾华感受到手中越来越厉害颤抖，终于，笑着拍拍她手背。
“你生母女红很好，你瞧这细密针脚，还有这补丁上暗纹——”她拿起上衣左袖，抚摸着棉补丁上用同色棉线绣上文字暗纹：“左边纹着‘长生’二字，右边纹着‘平安’二字，她到死都在为你祈福，你是如何狠得下心，杀害这样个手无寸铁女人？”
“欲成大事者，至亲亦可杀……”她叹口气，道：“不如你……也不想如你。个没有底线人，还能称之为人吗？”
“个不是人怪物，她打造出社会，也必定
说着说着，她又要哭起来，秦秾华安慰几句，让徐嫔贴身侍女扶她去外间歇息，喝口茶。
帐内安静后，秦秾华伸手示意，结绿从怀中掏出件衣物递来。
秦秾华接过，在目眦欲裂十皇子床前坐下来。结绿退到门边，谨防着有人偷听墙角。
她笑道：“十弟，这件衣服，你看着是否眼熟？”
十皇子瞪着他，嘴里发出只有支离破碎音节。
“秾华只是开个玩笑，母后怎脸都白？您放心罢，感情都是相互，您心疼，自然也心疼您——徐嫔娘娘，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徐嫔擦着眼泪，欣慰道：“长公主说得对。”
秦秾华笑着，收回手。
穆皇后迫不及待地把手藏回大袖，眼神漂移不敢看她。
“母后，想和十弟私下说几句话，不知方不方便？”秦秾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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