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知道不少事情。”布克先生说。
“他知道的事肯定比告诉秘书的多,”波洛若有所思地说,“他有没有跟你说起过他敌人的情况?比如,他为什么说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
“没有,关于这件事他缄口不言,只是说那家伙想要他的命,而且势在必行。”
“小个子,深色皮肤,说话女里女气的。”波洛沉思着地重复着,然后他尖锐地盯着哈德曼,问道,“你肯定知道他究竟是谁了?”
“谁,先生?”
“他惊慌吗?”
“假装很镇静,但是整个晚上都很紧张。他提议,让我跟他坐同一列火车去帕鲁斯,保护他不受人伤害。所以,先生们,我就坐了这同一列火车,可他还是被人杀了。我觉得非常痛心,这对我来说糟糕极了。”
“他有没有给你指示采取什么方法?”
“当然。他全都安排好了。他出主意说我应该住在挨着他的房间里,可是一开始计划就告吹了。我只买到了十六号房,还费了不少力气。我猜列车员留着这一间是另有打算,不过这无关紧要。我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形势,觉得这个十六号房具有非常好的战略位置。斯坦布尔卧铺车前面只有餐车了,而且前端通往站台的门在晚上又是闩着的,歹徒只能从车尾下站台的门进来,或者是从车尾沿着车厢进来,但不管哪种情况,他都得经过我的房间。”
“我想你可能不了解那个攻击者吧?”
私家侦探社之一。
“那么,哈德曼先生,”他说,“让我们听听这是怎么一回事吧。”
“没问题。事情是这样的。我到纽约来追踪两个坏蛋——跟这起案子无关。到了斯坦布尔就跟丢了。我给我的上司发电报,他指示说让我回去。要不是因为这个,我早就回纽约了。”
他递给波洛一封信。
信纸上印着托卡林旅馆。
“雷切特,你认出他没?”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雷切特就是卡塞蒂,杀阿姆斯特朗的凶手。”
哈德曼先生拖长声
“呃,我知道他长什么样,雷切特先生跟我描述过。”
“什么样?”
三个人全都急切地向前探过身子。
哈德曼接着说:
“一个小个子男人,深色皮肤,说话女里女气的。这就是老头儿告诉我的。他还说,他认为第一个晚上应该没事,第二或第三晚最有可能。”
亲爱的先生:
获悉您是麦克尼尔侦探社的侦探,请于今天下午四点来我的套间谈谈。
S.E.雷切特
“后来呢?”
“我准时去了他的房间,雷切特先生跟我说明了他的处境,还给我看了他收到的两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