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休拉·伯恩(客厅女仆):九点五十五分之前都待在自己房里,然后去了仆役厅。
库珀太太(厨师):在仆役厅。
格拉迪丝·琼斯(另一个女佣):在仆役厅。
埃尔西·戴尔:在楼上的卧室里。拉塞尔小姐和弗洛拉·艾克罗伊德小姐都曾经看见她。
玛丽·斯里普(帮厨女佣):在仆役厅。
“当然,”我说,“半个小时或者更久一些。”
“很好。由此可知,作案的时间可以精确到十五分钟之内。我开列了一张清单,包含家里所有人,逐个详查;把他们的名字,他们从晚上九点四十五分到十点整这段时间内在什么地方、干了些什么,全都记了下来。”
他把一张表格递给波洛。我凑到波洛身后一起看。清晰的笔迹记录如下:
布兰特少校:在台球室,与雷蒙德先生一起。(后者证明。)
雷蒙德先生:台球室。(参见上条。)
警督瞪圆眼睛。
“大脑里的小小灰色细胞。”比利时人解释道。
“哦,当然。唔,我想我们都得动用它们。”
“程度多少有别,”波洛小声说,“更何况,质量也有高低之分。接下来就是犯罪心理学,非学不可。”
“啊!”警督说,“你还真热衷于心理学那一套?我只是个普通人——”
“厨师已经来了七年,客厅女仆十八个月,帕克一年多一点,其他都是新来的。除了帕克有些可疑,其他仆人好像都挺老实的。”
“非常详尽的清单,”波洛边说边把表格还给他,“我敢肯定
艾克罗伊德太太:九点四十五分时在看打台球。九点五十五分去睡觉。(雷蒙德和布兰特看见她上楼。)
艾克罗伊德小姐:从她伯父的房间出来后直接上楼。(帕克和女佣埃尔西·戴尔可以作证。)
众仆役
帕克:直接去餐具室。(女管家拉塞尔小姐可以作证,九点四十七分时她从楼上下来和他商量事情,至少谈了十分钟。)
拉塞尔小姐:参见上条。九点四十五分在楼上与女佣埃尔西·戴尔说过话。
“这一点拉格伦太太肯定不敢苟同。”波洛微微鞠了一躬。
拉格伦警督一怔,也回鞠一躬。
“你没搞明白,”他露出笑容,“天哪,大家对同一句话的理解居然差这么多。我是在指点你办案的诀窍。首先要讲方法。最后看见艾克罗伊德先生活着的是弗洛拉·艾克罗伊德小姐,时间为九点四十五分。这是第一个事实,对吗?”
“可以这么说。”
“那么这一点就算确定了。十点半的时候,这位医生说艾克罗伊德先生已经死了至少半小时。你能肯定吗,医生?”